伊達航點點頭:“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畢竟不是正常世界,多點懷疑多正常。
宿管阿姨此時已經像是趕鴨子一樣将旁邊圍着的男生和對面圍觀的女生趕走。
“已經報警了,都去上課去!”阿姨超兇地吼道。
“這簡直正常到不正常。”萩原研二盯着阿姨的舉動,吐槽道。
降谷零思考一會兒,問出個讓他們都要沉思的問題:“這地方,警察體系還能夠運轉?”
這是個好問題。
日本恐怖體系發達,不管是小說還是電影或者是漫畫,總之在裡面大概是看不到警察這一存在的。
就算有,也都派不上什麼用場,或者直接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不過這個詭異世界的警察體系究竟是個什麼狀态還不等萩原研二他們深究,就被宿管阿姨像是趕什麼一樣趕了下去。
諸伏景光走在伏谷卓的身後,伸手往男生的肩膀上拍去。
看上去尚且沒有從看到死人的後怕情緒中緩過來的伏谷卓被吓得一個激靈,轉頭看向敲他肩膀的諸伏景光,一臉茫然。
“伏谷君。”諸伏景光給予對方一個符合大衆期待的溫和笑容,看上去就是一個溫和而又好親近的存在。
伏谷卓的表情依舊茫然。
諸伏景光看到了他的這份無措,但多少沒有放在心上,隻當伏谷卓尚且還沒有從驚懼中緩過來。
他的聲音依舊緩和:“伏谷君,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嗎?”
諸伏景光上前一步,和伏谷卓并排走在一起,低頭,看着一米七出頭的男高中生。
伏谷卓扯扯嘴角,似乎要說什麼,但是半天沒有回應,他盯着諸伏景光的臉看了半晌,帶着疑惑和不确定,又有着絞盡腦汁的回憶,小聲地問道:“我們……認識?”
一句話問出,将警校生問得噎住。
諸伏景光微笑着看着他,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不顯。
“哎呀,之前我們剛到萬越的時候不是才見過嗎?”萩原研二從後面上來,一把勾住伏谷卓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伏谷卓對上萩原研二真摯到不能再真摯的臉,還有另一邊諸伏景光一臉和善的微笑,不得已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說……是因為整日埋頭學習導緻知識以外的東西都從腦袋裡面流出去了?
伏谷卓淺淺地反省了一下自己,他可真努力。
萩原研二對着伏谷卓好一陣糊弄,等到從六樓下到宿舍樓下的時候,伏谷卓連同旁邊的一個宿舍出來的都被騙得一愣一愣。
口口聲聲的同學就叫了出來。
最開始和伏谷卓交談的諸伏景光都默默退走了,到後面和自家幼馴染以及同期走在一塊。
四個人就差像雙手插兜像是無所事事的街頭小混混一樣凝視着且尾随前面樂觀開朗、無論和誰的關系都能相處甚好的萩原研二。
眼瞅着伏谷卓連自己喜歡哪個女孩都快被萩原研二套出來了。
昨天晚上因為要躲着三米高,他們可沒有聊這麼多,伏谷卓還警惕着他們要搶宿舍房間,更是沒有多話。
“所以這已經是第七起事件了嗎?”萩原研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完美符合一個剛來學校的借讀生對學校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的形象。
同這位新來的‘借讀生’交流非常愉快的伏谷卓聽着他語氣中帶點贊揚的話,内心高興得不行。
于是說話也越發地直接和簡明扼要,勢必要讓新同學将他們萬越高中的方方面面都了解得透透的。
他靠近萩原研二,聲音壓得低低的,就像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最近幾個星期每個星期一都會在六樓鐵栅欄那裡……”伏谷卓抖了抖身體,連帶着旁邊偷聽他們交流的宿舍的舍友也跟着抖了抖。
昨天晚上腦袋破了個洞的男生也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周圍,覺得沒人在看他們,十分安全,接話道:“而且每次都還是胸口那位置破了個大洞,宿管阿姨半夜還帶着警察來蹲守過,都沒結果。”
萩原研二咳嗽一聲。
半夜?
也不知道警察和宿管阿姨變成什麼東西了。
“警察也一直沒有找到線索?”萩原研二繼續問道。
腦破洞男生搖搖頭:“沒呢,不過警察找不到兇手這種事情不是常态嗎?”
萩原研二回頭和跟在後面同樣聽到男生說話的同期們對視一眼,總覺得又被内涵到。
“沒錯沒錯。”伏谷卓連連點頭,“說實在的,要不是這件事發生在學校,在外面也不是多顯眼的事情。”
兩人抛棄和萩原研二說話,開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像極了現實世界某些八卦的小群體。
不過這兩人八卦的事情和現實世界的高中生八卦的可不一樣,一開口就是什麼屍體啊,腸子啊,吓死的啊,可怕極了……諸如此類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從最開始見到屍體後的惶恐中緩過來的男高中似乎是經曆了不為人知的改造,膽子變得特别大。
擠眉弄眼地朝着萩原研二說:“你知道在這個學校,最可怕事情是什麼嗎?”
萩原研二當然是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完美地符合了一個好奇心旺盛的男高形象:“什麼,什麼?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