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暮早早起來幫齊媽準備早餐。
已經在廚房收拾的齊媽看到她,吓了一跳:“你昨晚去做什麼了,黑眼圈這麼重?”
“我好像有點失眠,很嚴重嗎?”朝暮被她說的有些擔憂,往蒸鍋裡加上水,把包子和糕點擺上去,“我去戴個眼鏡再下來吧。”
齊媽在後面喊她:“用熱毛巾敷一敷。”
朝暮邊打哈欠邊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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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餐的時候仍舊隻有離子言一個,男主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陪陳淺芝聊天,用餐禮儀很好,動作優雅、不緊不慢。
朝暮托了托眼鏡,把蒸好的糕點裝盤,裝作不經意地問:“怎麼從來不見離子行下來吃早餐。”
正是因為這對孿生子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才導緻她誤會了這麼久。
齊媽解釋:“子行要下午才起得來,他和我們作息不一樣,晚上研究遊戲,白天才睡覺。”
“可是,”朝暮納罕:“他昨天一早不是去學校給我送了書包嗎?”
“你說昨天啊,那時候二少爺還沒休息。”
“啊?”
“聽說是遊戲研制的很順利,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淩晨和公司的人一起去慶祝了,早上8點才回家。”
“那麼晚……”朝暮将東西端到餐桌上,落座之後回想了下昨天見到離子行的場景,對方戴着頂黑色鴨舌帽,慵懶又危險,完全看不出是剛熬完大夜的樣子。
果然是和正常人作息不一樣。
又忽然想起昨晚在貼吧爬的樓,那群人貌似都喊他“離神”。
離神?為什麼這麼叫他?
“糯糯?”離子言在她面前揮了揮手,望着終于回神的女孩,溫潤笑着:“走神了?”
朝暮有些尴尬:“啊?你剛剛說什麼?”
男主在土司上塗好了花生醬,“媽媽問你今天怎麼突然戴了眼鏡?”然後遞給朝暮。
“我昨天睡得不太好,戴這個能遮一下黑眼圈。”女孩解釋着接過土司。
這是她最近剛喜歡上的一種吃法,但是花生醬總是塗不均勻,離子言便每次都幫她塗好。
陳淺芝優雅地喝了口咖啡,“這樣怎麼能遮得住,待會兒吃完飯跟我去化妝間,我來幫你遮一下。”
朝暮很聽勸,頂着那頭可愛的卷發和酒窩:“那太棒了,謝謝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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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陳淺芝要出去,司機忙不開,是離子言送她去的學校。
坐在副駕駛上的朝暮有些緊張,剛剛在化妝間,陳淺芝不僅幫她遮了黑眼圈,還興緻盎然地幫她畫了全妝、做了造型。
女孩抓了抓腿上的裙子,微微開啟的唇上有晶瑩剔透的唇彩,襯得那雙唇愈發飽滿性感。
離子言湊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望着如公主一般地女孩,坐回自己的位置之前,在她小巧白皙的耳邊輕聲道:“今天很漂亮。”
朝暮将橙花香氣吸進肺裡,微微低下頭:“謝謝。”
其實她緊張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化妝。
今天的妝容和造型應該還不錯,這點她已經從衆人的反應裡猜到了。
她害怕的是和離子言單獨相處。
因為她昨晚夢到離子言在車裡質問她,“你昨天其實有看到子行,為什麼要撒謊騙我,糯糯?”
夢裡的人一改平日的溫柔優雅,兇的讓她害怕。
現在同夢裡的場景太相似了。
讓她簡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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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清晨的太陽,兩人到達學校門口,女孩匆忙跳下車,離子言在後座幫她拿東西:“糯糯,書包。”
已經走出幾步的女孩懊惱着折返,望着車前溫柔笑着的男人,不太自然地接過書包:“謝、謝謝。”
對方一直周到體貼,她剛剛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覺得離子言會變成夢裡的人呢。
女孩不禁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