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夏油傑也跟着跑進囚室,他看到中也立刻緊張上前觀察。
而五條悟也已經提前出手,掐了個咒術,将中也暴亂的紅色光芒重新壓制。中也亦随之停止顫抖,顯然好受了些,陷入半眠。
“多此一舉,他不需要這個。”太宰治冷漠極了,他的殺意可比這兩位咒術師強大太多。
“你根本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就不要妄下斷言。”夏油傑對太宰治很有敵意,但他還是平靜地說:“别害了他。”
“我隻知道,我在帶他回歸他本來應有的生活。”太宰治沒有錯。
“有的時候,變了就是變了,回不去的。”五條悟也沒有錯。
“未必。”太宰治笑道。
“你知道咒術高層,現在時刻想着抓他把柄,要殺了他取走他的力量吧?”夏油傑淡漠地問:“你這就是在給他們把柄。”
“不不不,我可沒有。”太宰治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掏出一隻手榴彈:“我,早就有所準備。”
說罷,太宰治居然将手榴彈拉掉保險,用力撞向地面!
五條悟、夏油傑都沒想到太宰治會這麼做,他們連忙使用咒術保護中也。
但那手榴彈可是科技的力量,這囚室怎麼說也是石頭做的,“轟隆轟隆”便被太宰治成功炸毀。伴随沖天火光,剛剛的一切血肉痕迹也随之消失殆盡。
“瘋子!”
就連夏油傑都覺得太宰治是個瘋子。
但其實他們又都清楚,這是太宰治給中也留的後路,他在為中也毀屍滅迹。
三人在爆破之中撤離囚室,出來便看到腦花帶領的那些咒靈已經洶湧攻破。
五條悟忽而仰頭笑起,接着對已然陷入半昏迷的中也說:“快看快看,為了你,這裡多熱鬧啊~”
中也眉頭奮力一皺,但很快又一次沒了力氣。
五條悟忽然将中也遞向太宰治:“我知道你想要他!”
太宰治自然知道,這是五條悟在向他挑釁,他甚至氣得牙癢癢,但他表面還是冷酷默然。
“我是想要他,但不是現在。”太宰治說着,轉頭便走,毫無留戀。
因為,他勢在必得。
不過,太宰治今天也改變了心态。
他以前是想抓住中原中也,才希望掃清一切障礙,但他現在可不是。
說到底,他對中也的感情已經從任務目标,變成了生命裡不可缺少的“樂子”。那麼,凡是擋在他和中也中間的人,他不介意通通鏟除。
隻不過,他這一刻尚不知道,哪怕是這種心态,很快也會轉變模樣。
而現在,他果斷離開,亦如他果斷殺伐,從不拖泥帶水。
——
此時的囚室外面,也已經被剛才手榴彈造成的響聲吸引。大家焦灼地向囚室看來,但混亂的戰局很快再次發動,
這可苦了一旁不能參戰的伏黑甚爾,誰也看不到他,他也打不中誰。但戰鬥是好看的,他可以盡情觀戰。
這戰事場面一度混亂,分不清是敵是友,可他們現在同時堅信,這些高層咒術師是叛徒!
是的,哪怕對真相心知肚明,他們現在,自己也都信了。
但是,太宰治很快從囚室内部走出,他看看正打得熱火朝天的異能者們,之後對紅葉點頭:“我們可以撤了。”
太宰治此話一出,異能者都明白,中也已經沒有危險了。
紅葉欣然一笑,回首對異能者們說:“我們走吧。”
接着,便見異能者井然有序,火速退離戰局。
太宰治臨走之時,不忘再次看一眼囚室出口,一抹笑意挂上唇角,新的計劃已然拉開序幕。
異能者的撤退,叫這裡變成咒術界的舞台。
無論哪個是正哪個是邪,咒靈總歸都是要最先被滅掉的。
所以——
伴随一聲巨響,天花闆級咒術空降于此,接着就是那個熟悉的危險笑聲。
很好,五條悟出來了。
五條悟幾乎眨眼秒殺一幹咒靈,隻不過腦花早有準備,他在異能者撤離之後便時刻抱有離開的打算,未被五條悟波及。
而五條悟也的确不枉于他“天花闆”的稱号,隻是随便甩幾個咒術,咒靈們就被他打成了漿糊。
而五條悟的出現,也叫其他咒術師停止内戰,高層咒術師看向五條悟,顯然非常不甘。
看起來,他們還有其他計劃尚在醞釀。
“嗨~~~”五條悟對那些高層咒術師打起招呼,吓得他們連連後退。
而高專的孩子們看到五條悟則高興得叫出“五條老師!”,不過轉而又紛紛去關心中也了。
中也這個時候尚且虛弱迷離,他仍然一身血污地縮在五條悟的懷裡,一動也不能動。可他聽到大家關心的聲音,還是努力睜開眼睛,去看大家。
盡管視線模糊,但中也足夠分辨所有人。
他看到自己的同學和老師,還看到遠處的腦花、多出一隻嘴巴的虎杖宿傩,以及站在伏黑惠身後的伏黑甚爾。
他還想看看,那個人在不在啊……
太宰治呢?
但中也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終于腦袋一仰,徹底暈厥過去。
五條悟抱緊中也,他看向夜蛾正道。
此時,高層咒術師們都将夜蛾正道視為眼中釘,看起來戰鬥根本不會結束。
夜蛾正道倒是十分坦然,他對五條悟低聲說:“别告訴中也。”
但是以為這樣,中也就不會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