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受沢田綱吉委托來盯着藍波,原是想先回并盛看望山本剛,下飛機就接到草壁哲夫的電話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
他放下随身攜帶的棒球包,這次回來不算執行公務,也就沒有穿上西裝,隻是簡單套了件休閑外套。如果忽略他下巴處的刀疤,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一個開朗的大學生。
他問草壁哲夫:“情況怎麼樣?”
“腹部受了一刀,不算太嚴重。”
“嗯。”山本武低眉垂首,單是腹部中刀就讓沢田葵一直昏睡不醒?
合上的門突然被外面人一掌拍開,礙于是醫院鬼冢八藏還收了些力道,屋内的視線瞬間集中在門口:“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一天不給我找麻煩心癢癢是嗎?!啊?”
伊達航知道他肯定還要再被罵,他替鬼冢八藏關上門:“教官小點聲罵我們,這裡是醫院,沢田也還沒醒。”
鬼冢八藏沒好氣地瞪眼伊達航,随後看向病床:“沢田怎麼樣?”
“還沒醒。”松田陣平聲音沙啞,他讓開位置。
“你們幾個說帶沢田回來就是這麼給我帶的?帶醫院來了?”鬼冢八藏說完,看着山本武和草壁哲夫,“二位是?”
山本武揚起笑容:“我們是小葵的家人,我是山本武,他是草壁哲夫,您是小葵的教官吧。”
“實在是非常抱歉,讓沢田發生這種事。”鬼冢八藏見是沢田葵的家人,滿臉的歉意。
學生私自離校是一回事,他們學校沒有管理好是另一回事,雖然學生成年,但家長可不會這麼認為,一些不理智的還會大鬧特鬧,更何況沢田葵現在受傷躺在病床上,他們學校肯定是要負責的。
如果沒有處理好,讓學生家長不滿意對警校也是有極大影響的。
鬼冢八藏想錯了,山本武可不是普通學生家長,他擺擺手:“沒事的教官,我知道小葵是私自離校的。”
看來沢田的哥哥很明事理,鬼冢八藏如釋重負。
距離沢田葵送到醫院已經近兩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有蘇醒的迹象。
這不對。
山本武踱步的腳一停:“我能問問這一刀是誰……”
“是我。”松田陣平舉手,自進醫院後他就沉默着,沒說幾句話,連鬼冢八藏剛剛罵他都沒有反駁。
他無比期望山本武能替目前昏迷的沢田葵罵他幾句。
鬼冢八藏沒想到是自家學生給自家學生送進醫院的:“松田?”
“教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萩原研二伸胳膊攔住鬼冢八藏。
“刀呢?”山本武打斷鬼冢八藏準備輸出的嘴,急切地要知道刀的下落。
諸伏景光拿起放在桌子上被包裹的短刀:“在這。”
在降谷零給沢田陣平緊急治療時,諸伏景光就把松田陣平丢掉的短刀用紗布裹起來。
山本武接過,紗布上的血迹早就幹透,他隔着紗布握住刀柄仔細觀察刀身,眉頭時不時的蹙起。
降谷零瞧山本武的模樣,緩慢睜大雙眸:“山本先生是覺得……刀上有毒?”
“也隻是猜測而已。”山本武重新用紗布裹住刀還給諸伏景光,“謝了,諸伏。”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他好像沒告訴山本武他的名字吧?
“山本先生,已經打電話給夏馬爾醫生了,剛好他在日本。”草壁哲夫在山本武要刀後立即出去給夏馬爾打了一通電話。
“最好能快點。”山本武沉聲道。
山本武的話讓在場人心一沉,尤其是松田陣平,自責幾乎達到巅峰,他擡眸看躺在病床上的沢田葵心裡不是滋味,恨不得代替沢田葵躺在那。
“松田對吧?”山本武輕拍松田陣平的肩膀,“不要緊繃着,放輕松放輕松,他會沒事的。”
松田陣平抿抿唇,知道山本武在安慰他:“多謝。”
“哈哈,是我剛剛把氣氛搞得太嚴肅了,你們不用太擔心,夏馬爾醫術很好的。”
“醫術好不代表我會治男人!山本武!”夏馬爾進門就聽見這句話,他咬牙切齒。
他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泡妞,結果草壁哲夫一個電話就讓他到醫院,就知道沒好事!
“可是夏馬爾你治過阿綱的。”
夏馬爾反駁:“那是被迫,被迫懂嗎?”
“拜托了,夏馬爾。”山本武翹着嘴角給夏馬爾讓道,“你也不想被找麻煩吧?”
病床上躺着的是沢田葵,想想彭格列的勢力,夏馬爾一啧。
見夏馬爾同意,山本武示意諸伏景光把刀給夏馬爾檢查。
夏馬爾翻轉着刀看了會,指肚在刀身上一抹,随後兩指撚了撚放在鼻前嗅,他挑起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