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圻順勢托住她的脖子一同跪伏,他的手指沿着她輪廓清晰的下颌骨向下,憑借着那晚的記憶,瞬間找到了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指腹用力刮過脖子兩側的軟肉。
沒有猶豫,他慢慢加重掐住她的脖子,擡高下巴,往身前拉,含//住了她的下唇,一下又一下加深了這個的吻。
好像從頭頂瞬間貫穿過了一陣電流,許念粥猛地定住,勾起了腳尖,從頭到腳被擊穿透。
她閉着眼,卻能感覺到視線漸漸失焦,全身發軟不止,不同于以往那種缺氧,掐着脖子的感覺更為強烈。
不疼,但是心間發顫,一種奇怪的愉悅滿足感從不知名的角落蔓延出來。她難耐地往上躲,快要撞到床軟包時,被周圻的一隻手給撈了回來。
她的舌根被吮吸到發麻發疼,就在隻差一刹就能點燃火花時,周圻卻突然退了出去。
懵了。
許念粥徹底懵了。
她蓦地睜圓眼,又因為睜太過着急了,眼前全是長時間用力閉眼後突然見光,而閃現出的朦胧輪廓。
和老式電視機無信号時的雪花屏一般,星星點點。
在亮亮的密集星狀小體中,許念粥好像模糊看見周圻再度欺身,撥開她額前汗涔涔的碎發,貼上她的右臉臉頰。
“變淡了……”她聽他在耳邊似有若無地說了一句。
什麼淡了?沒能思考,也還未等她幹澀到不行又有些刺痛的喉嚨發聲,右肩先傳來一陣短暫的刺痛,分不清是親吻還是啃噬。
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他再直起身時,那塊濕濡的地方帶過絲風,惹得許念粥渾身戰栗,肩膀止不住地多抖了兩下,連呼吸都在顫。
她一下清醒了大半,是那晚留下的相同位置。
緩了會兒,許念粥仍舊躺着。
她輕輕咳嗽了聲,咽了咽喉嚨,還未完全從剛才的那種強烈感覺中回過神來。她偏頭去看周圻,他正抻手去拿枕頭給她墊上,手上綁着的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取下。
是真絲的,完全沒有在她的手腕上留痕。
“喝水嗎?”他問。
又是和上次一樣的話。
許念粥點點頭,撐着坐了起來。身邊的人要下床,卻被她拉住。周圻轉過頭看她,用表情詢問她怎麼了?
許念粥心裡咯噔了下,她還從沒見過周圻這樣的神情,低垂着眉眼,眼神看得出的受傷和漠然,又好像一下能兇狠的将她給穿透。她不忍心了。
她話還沒說出口,周圻先指了指她的脖子:“不疼吧?”
不疼,一點都不疼。
她搖搖頭。
他旋即又笑了:“好,我知道你的度在哪裡了。我去給你拿水。”
“周圻,”許念粥弱弱地喊他,“你難受,你就掐我好不好?你情我願的那種。”
這又是什麼要求?
周圻好笑地伸手撫過她的臉,拇指指腹來回摩挲過她的嘴角,想擦掉那裡的有塊血漬。他頂了頂自己血痂的位置,發現沒破。那就是被他不小心給吸破了。
“省着點眼淚,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就連他說這話時,許念粥還是撅着個嘴,想笑憋着又要冒小水花的樣子。
沒轍了,他看她雙頰绯紅,微微發腫的紅唇,雙眸含光的盯着自己,他實在沒忍住向前俯身,再次輕輕掐過她的脖子,在她還睜着眼的時候,已經默不作聲地吻了下來。
但這次是溫柔似水的,更像是一個調//情的前奏。
許念粥長裙的拉鍊在背後,周圻伸手将她的頭發給攏倒肩膀的一側,單手捏上金屬拉鍊,緩緩向下拉。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給她緩沖的時間。要是她按住了他的手,那他就不再繼續。
許念粥像塊經年未休的老鐘表,木木的,這會兒完全忘記了閉眼,感受着身前的呼吸和身後即将慢慢滑落到腰際的拉鍊,她沒推開,反倒擡手去解周圻的襯衣扣子。
隻是這扣子真難解啊,她才解了兩個,指甲就痛了。
于是她往下摸,憑感覺摸到了襯衣下面的皮帶。
“咔哒”
一下精準開了自動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