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公寓裡床裝好了,騰出一個空房間給男孩做卧室,經過簡單裝修布置,就已經有模有樣。
壁紙窗簾都是兩人一塊挑選的,牆上那副畫是他騎在安室透肩頭,親手挂上去的,彼列對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新家非常滿意!
久違的幸福感讓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睡眠質量前所未有的好。
連帶着對給自己準備這一切的安室透評價噌噌往上漲,眼看就要爆表。
彼列表達自己喜愛的方式非常簡單,那就是操控烏丸蓮耶給波本升職加薪!
于是出差中的琴酒不止一次在處決叛徒的途中,黑風衣口袋裡手機震動,收到來自boss的緊急聯絡:[給波本打錢]。
墨綠色瞳仁閃過寒光,琴酒知道肯定又是那個小鬼向那位先生撒嬌,也是在給前監護人的他甩臉子看。
嗤笑一聲乳臭未幹,回複問:[多少?]
那位先生:[十萬……不,二十萬。]
琴酒:[好。]
這麼可笑的數字,隻可能是那個小鬼。
不過一天内第二三次收到同樣的指令後,琴酒不得不懷疑boss的手機是不是被啤酒偷了,臉色難看地拉黑了這個号碼。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組織勞模拉黑了的啤酒彼列,還在喜滋滋地發着打錢指令,甚至憂心起這樣下去酒廠會不會被他嚯嚯空。
覺得自己應該長遠打算,于是彼列忍痛割愛,從自己的小金庫裡掏出一袋摩拉。
“呶,給!”
也明白那十萬二十萬的賬是誰打給他的,安室透笑着接過,“謝謝彼列。”
“随便花,不夠再跟我要。”
彼列豪爽揮手,為自己支撐起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氣概折服,監護人此刻肯定也非常崇拜他!
時間又到了早上七點四十五分。
安室透從半個小時前開始嘗試叫彼列起床,肚子發出抗議的鳴叫,男孩卻始終跟睡死了過去一樣,任你怎麼擺弄胳膊腿。
穿着圍裙的安室透站在兒童床旁,無奈地看着睡衣擺掀開,露出一角雪白肚皮的男孩——
是的,彼列隻美黑了臉、脖子跟手臂。
“汪!”
哈羅歪頭蹲坐在床頭,安室透摸了把狗頭,離開卧室去廚房把準備好的早餐端過來,決定參考昨天的經驗,先解決早飯這一輪。
把夾蛋吐司遞到彼列嘴邊,睡夢中的男孩本能張嘴開始進食,咀嚼速度極快,吞咽有條不紊!
忽然腮幫子的鼓動停頓了一下。安室透默契地将牛奶吸管放過去,有些噎住的咖啡牛奶配色男孩叼住猛吸。
在他吃完後,安室透收拾好餐具,退後一步說:“江戶——”
“摯友?”
彼列瞬間回魂從床上坐起來。
“……”這還真是管用,安室透拍拍他睡亂的頭發,“該上學了。”
還有些迷糊的彼列放開獨眼小寶的玩偶,睡眼惺忪說“知道了”,乖乖爬起來換衣服。
将賴床的男孩叫起來洗漱,安室透站在踩在墊腳凳上的彼列身後給他洗臉,看着鏡中欣賞自己手背唯一保持原本膚色的印記,一臉蕩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男孩。
“……”
不知道換了個色号,算不算出了點岔子。
伏特加出事後,沒有人再監視在周圍了。
對彼列有深、刻印象的人不少。安室透查到男孩最早出現在東京的記錄,可以追溯到兩個月前,都很快被組織壓了下去,才讓熊孩子沒有出現在新聞頭條上……其他無論父母來曆就一概不知了。
飙車趕在遲到前将男孩送到校門口,安室透幫他整理衣領,多說了一句:“如果你要離開學校,可以提前跟我打招呼,我幫你請假。”
“!!!”
加分加分!雖然飙車還是容易暈。
彼列從兜裡掏出幾枚摩拉,塞到安室透手裡:“好!”
安室透看着手心的遊戲币:“……謝謝。”
…
彼列背着書包走進B班,昨天米花町的探索度增長了百分之五,今天本來想再和摯友一起逃課去刷圖,但柯南怎麼說也不肯離開學校。
灰原哀請假在阿笠博士家沒來,于是江戶川柯南左側的座位就空了出來。
彼列往前挪一個格坐到他旁邊,一整個上午都在專注欣賞摯友的身姿。
江戶川柯南整理昨晚收到來自CIA卧底基爾的情報,他在圖畫本上用各種簡單的符号,幫助自己理清思緒。
關于那個黑衣組織新出現的成員。
代号——啤酒。
Beer。
琴酒去了國外,基爾因此有機會将自己聽到貝爾摩德關于啤酒的描述,全部整理下來發給了他們。
已知貝爾摩德通話對象是Gin,不過她當然沒有打開免提,所以基爾隻聽到千面魔女一人的聲音,并憑借優越記憶力記下了她說的話。
-關于那個人,你怎麼打算的?
-伏特加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這段時間你要派誰,Gin?
-先說好我可不幹……聽你的意思,伏特加是他打傷的?——怎麼做到的?
-行了行了,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他不會真是你……
-……他這是要升官了?……不怕你的小朋友生氣?
-聽說啤酒現在對他非常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