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狗哈羅考慮到琴酒會來,而且接下來安室透出差,彼列也被接回原住處,所以暫時找了信得過的人寄養。
狗窩餐盤等也一并捎了過去,安室透仔細清理掉了家中這一部分痕迹。他毫不懷疑琴酒能做出,讓彼列開槍親手殺死自己喜愛的動物這樣的事。
房間布置得很溫馨,高大的銀發黑衣男子穿過暖色調客廳,冷聲嘲諷波本真會耍些無用的小心機。
最終停在卧房門口,揚腿踹開上了鎖的門。
沒在波本說的床下發現身影,琴酒視線在不大的房間逡巡:“出來,那位先生對你寬容,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怠惰。”
“!”
突然聽到組織boss代稱,後頭的安室透身形一頓。
雖然之前就有過猜測,二五仔還是心中一驚,畢竟黑衣組織可不是托兒所,那孩子隻可能是哪個高層的子嗣——
難道是boss的孩子?
安室透接到任務調度時,還收到貝爾摩德讓他自求多福的奇怪郵件。
如果他照料的是boss的孩子,那就說得通了……
組織肯定還要對他的身份背景進行二度盤查。
琴酒此刻透露,是覺得無論安室透有沒有問題都無所謂了。這次考察如果沒問題,此後等待他的是在組織内地位一路高升,獲得不計其數的金錢和權力。
以啤酒現在對他的鐘意程度,看樣子暫時是不打算換人,安室透遲早要知道這孩子對組織的分量。
如果有問題,不待他借此做些什麼,就已經死在琴酒的槍下了。
最擅長處決叛徒的銀發男人走進卧室,拉開唯一還能藏人的衣櫃,還是沒看到第三個活物。
“他在哪?”
“我怎麼知道,”安室透也是一臉茫然,試着呼喚一聲,“彼列?”
答應聲從高處傳來。
“——我不走!!”
“……”
“……”
兩瓶酒對視一眼,都發現了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安室透拉開男孩翻出去後還不忘重新關上的窗,彼列通常是沒那麼仔細的,可見對琴酒有多抗拒了。
見琴酒就要探出身子去抓人,安室透出聲打斷了一下:“他跟前兩天可能有些不一樣。”
琴酒給他一個冷峻的眼神,“解釋。”
安室透:“玩得野了些,有點曬黑了。”
琴酒輕蔑一笑,不以為意。
琴酒看到有個小孩挂在上兩層樓的窗沿上,還在往上攀爬,冷聲威脅:“你下不下來?”
男孩回噴:“說了不走!”
琴酒的夜視能力很好,雖然小孩整個人都在夜幕裡,他還是察覺到了什麼哪裡不對勁,随時裝備都無比齊全,手電筒立馬握在了手中。
光束直直打在男孩黑白分明的臉上。
琴酒的沉默較以往更長:“下來。”
“我!不!”
“呵……”
“你瘋了?在這裡開槍?”
安室透攔住給伯/萊/塔上膛的琴酒,“我再勸勸。”
說話間男孩已經爬上天台準備跑路了,安室透不走他這條不尋常的路,離開公寓走樓梯去找他。
城市萬家燈火不休,留在房間裡的琴酒倚靠在窗邊,點燃一支煙,随後撥通負責人事的成員号碼。
“通知勞埃德·福傑明天提前來上班。”
…
在烏丸蓮耶所在的莊園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彼列就支使護工充當司機,将自己送回了米花町。
昨晚将他送到莊園後,表現得對他十分嫌棄的琴酒馬上也就走了,接下來似乎要和波本一起去非洲哪個國家做任務,說讓他在這裡乖乖等着去見臨時監護人。
都不用見面,彼列就能從這個琴酒給自己選的人身上挑無數根刺出來。
于是他毅然決然早起逃離莊園!
并不記路的彼列捂着肚子縮在後座,他最近不吃早飯一點也不餓,安室透才離開不到十個小時,卻感到好空虛喔……
在不認路于是支使司機開車的男孩快被回籠覺勾走神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下了。
彼列走下來,茫然四顧,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
“這是哪?”
護工指向面前的建築:“精神問題診所。”
彼列後退一步:“我不是讓你送我去波羅咖啡店嗎?”
男孩警惕地又問了一遍這是哪。
護工:“Gin囑咐我務必将您帶到,否則提頭來見的地方。”
“……琴酒!!”
彼列無能狂怒原地跺腳。
注意到外面的說話聲,面前精神診所的門緩緩打開,有個身材高挑的梳亞麻色幹練背頭的帥哥走出來,此刻街道上除了他們沒有别人,男人腳尖微轉徑直走了過來。
停在護工跟前,問:“你好,是啤酒嗎?”
同樣是組織成員的護工全程微笑像嵌在了臉上,嘴角弧度都沒有變化,側跨出一步,示意跑到自己身後的男孩。
“不,這位才是。”
勞埃德·福傑與腮幫子鼓得老高的男孩對視,接着重新看向護工:“這……是我的任務目标?”
“我們正是看中了您擅長照料孩子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