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肅:“你休想!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甯願耗死——”
“我同意了!”話沒說完,江父率先開口:“他不願意寫,我代子寫休書。”
“呸!”關母不樂意了:“和離書!”
江父閉了閉眼,點頭:“行,和離書。”
江元肅悲憤道:“爹!”
他都這樣了,爹怎麼忍心!
關好補充:“那些伺候過江元肅的丫鬟我也都接觸過了,如今她們日子也不好過,江老爺把她們轉手給我就行。”
江父點頭:“可以。”
都要賠錢了,誰還會在乎幾個丫頭。
江元肅吐血:“我都這樣了,你一個伺候的都不給我留?”
江父瞪了他一眼:“孽障!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現在是糾結丫鬟去留的問題嗎?
現在是關家借着這事要将江家咬下一大塊肉來!
關好适時開口:“對了,你們騙了我兩年,害得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成了二婚頭,這賠償可得給我。”
關母皺眉,正要開口,關父沖她搖頭,後者一想也是,閨女和離後總得回家,她一個弱女子在外可活不下去,好處到時候還是落在關家口袋。
雙方就賠償事宜撕扯了大半天,等天色暗了下來,關好心滿意足的揣着各種契書銀票走出了江家的大門。
得了大筆的好處,關母笑得合不攏嘴:“我兒放心,娘日後定給你找個更好的,絕對不會虧了你!”
後半句的暗示我懂!
關好溫婉笑笑,跟着她回了關家,接着以剛和離心情不好為由将伺候的都打發下去,第二日天一亮,一個招呼沒打就跑到了衙門。
沈知雪跟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真要這麼做啊?我感覺我差一點契機就可以走了,不然你還是在關家當你的大小姐吧?”
關好臉上嘲諷之意明顯:“關家大小姐穿粗布陋衣,練得一手好繡活你敢信?”
沈知雪抿嘴,昨晚上她偷聽到關老爺和妻子商量着準備将女兒送到隔壁府城,給楊家癡傻的兒子做妾,雖心中很憤怒,可總覺得女子獨自生活不靠譜。
關好擡腳踏進了衙門:“你不用多想,我敢出來就能活下去。”
她讓系統代為溝通了一下,原主對是否回來很猶豫,但有一點很明顯,不想做妾。
因而關好進去後,動作非常麻利:“官爺,民女有事相求。”
接着就是一幕似曾相識的舉動,先是拍兩句彩虹屁,而後進入主題捐錢,除了留下一千兩銀子預備着原主可能回來傍身,其他江家所給的所有賠償,都叫她給捐了出去。
隻求一個女戶的名額,以及想快速的在衙門附近買兩小院居住。
倒不是她假大方,主要是原主不回來的話,這麼多銀子她花着燒手,要是回來,原主的性子握着這麼多錢還沒人庇護就是招災。
因着她的豪爽,衙門這邊辦事極其麻利,不過一個時辰,新鮮的地契就已入手。
待關家那邊發現女兒失蹤找過來,關好已經買了新的鋪蓋卷入住了。
也是此時,沈知雪消失了。
關好戳了系統:【原主回來嗎?】
【她不知道怎麼過下去,還在猶豫。】
行吧。
在關家人上門時,關好站在門口,将女戶的戶籍掏了出來,客氣道:“娘,現在咱們是兩家人了,不好這麼不打招呼就上門的。”
關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兒:“哪個女子和離歸家不是由父母做主的?”
“做主把我送去做妾?”關好嗤笑一聲:“行了,戶籍是衙門辦的,惹了我就直接報官說你私闖民宅。”
關母臉色都變了:“我是你娘!你拿着那麼多東西在外頭會被人騙了的!”
“用不着你操心,”關好說:“我做了好事,将所有東西都捐給衙門了,隻要我不犯法,自然會在衙門庇護之下。”
捐了!
捐了?!
關母當即就呆了:“你怎麼能……”
關好理直氣壯道:“我為什麼不能?你們的生恩我在被你們用好處賣去江家的時候已經還了!江家欺騙我傷害我的賠償我也捐了,你心裡打什麼主意都沒用!女戶戶主不得嫁人,這是律法規定的,戶籍不得更改,你逼我就是在犯法!”
關母氣得渾身發顫,“孽障,你這是不孝!”
關好拍拍衣袖:“随你說呗,我都被逼立女戶了,還在乎名聲?”
關母:“……”
早知如此,還不如将這個孽障留在江家,這樣至少好處是在自己手裡的呀!
關母回去這麼一說,一家子都捂着心口痛徹心扉。
好親家沒了,裙帶也沒了啊!
一家子面面相觑,欲哭無淚,關父更是眼前一黑:“出爾反爾,楊家兒子傻,家主可不傻,關家的生意……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