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谷優不管正在頭腦風暴的兩人,直接在床上打開了剛剛被檢查過的那個行李箱,并從中掏出了兩個對講機分給了兩位卧底。
“到時候聯絡用的。”
“哦,好。”
降谷零回過神來,上前接過兩個對講機,并将其中一個分給自己的幼馴染。
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自家幼馴染一直在發呆,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其實諸伏景光一直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内向的人,小時候還有一段時間因為心理原因說不出話。
因為缺乏語言溝通,又寄人籬下,且轉學後身邊沒有熟人的緣故,其實諸伏景光很是會察言觀色。
所以他微妙地察覺到了,古谷優從知道他們的任務要登上這座遊輪開始,就不太對勁。
是古谷優和這艘遊艇有什麼故事嗎?還是……和遊艇上的哪位乘客有關呢?
想起自家幼馴染當時和任務資料一起遞過去的、遊客們的簡單資料,諸伏景光陷入沉思的同時,無意識地擺弄着手上的對講機。
出海之後手機沒有信号,而衛星電話之類的可能會影響遊輪自身的通訊,所以禁止攜帶,所以這種小型的對講機便成為了幾人最好的選擇。
古谷優叮囑道:“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輕易不要使用,現在科技有限,别人也有連上我們頻道的可能。”
“那需要給大家都起個代号嗎?這樣即使内容洩露,我們也不會暴露身份。”
降谷零見縫插針道。
除了針對這次的任務,他還想偷偷試探一下自己最近有沒有可能取得外号,進一步打入組織的内部。
古谷優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點了點頭:“說的有點道理。”
“那你的代号就叫零。”
還不等降谷零反應,古谷優又扭頭望向諸伏景光:“你的代号是零點五。”
“之後需要聯系的時候,叫我一先生。”
還沒來得及瞳孔地震,心情就轉變為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兩人:“…………”
這是在玩什麼?感覺好變态啊!
尤其是降谷零,零這個數字一直對他來說很是特殊,不但是他的本名、他的外号,還是他所屬的日本公安的稱号,古谷優此時突然提起,他自然會心生警惕。
但是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詢問,敲門聲突然響起。
諸伏景光主動上前開門,來人竟然是之前那個被攔下來的、疑似在玩艾斯愛慕的精英男。
諸伏景光因為這個意外停頓了一下,随後困惑地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找裡卡爾大人。”
精英男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從口袋中拎出了一個小巧的黑色絨布袋,抖了抖。
伴随着裡面好像什麼零件撞擊的輕微響聲,精英男向古谷優示意道:“裡卡爾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古谷優招呼對方過來,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絨布袋,裡面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零件,還有一塊特别迷你的顯示屏。
降谷零一愣,問道:“這是……?”
古谷優一邊拆着自己的那份對講機,一邊解釋道:“就像你之前提議的,将違禁品分成兩撥帶進來。”
三下五除二之間,他便輕巧地撬開了自己對講機的後蓋,裡面的結構顯然比一般對講機要複雜的多。
古谷優搗鼓了一會,将兩邊的零件們接在一起,能塞進去的零件塞回殼子裡,塞不回去的就拿精英男拿過來的、之前一度被安檢人員懷疑是玩愛死愛慕用的膠帶纏繞在對講機上,最終變成了一個粗糙的衛星電話。
古谷優指桑罵槐道:“以為到了公海我就沒辦法告狀?做夢吧!”
不過衛星電話雖然能在公海領域也保持通訊,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使用的時候,一定和衛星之間不能有間隔,而針對郵輪的情況,那就是隻有在露天夾闆上才能正常使用。
古谷優将東西揣進口袋,收拾好行李,打算一會找個機會試一試這次改裝的成果是否成功。
降谷零望着拎着箱子一起離開的古谷優呆滞了一瞬,想起了之前的炸船猜測,心下一沉:“請問你還要去哪裡?”
古谷優頭也不回:“當然是回自己的房間。”
“……诶?”
“對,你們兩個一間。”
古谷優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在其他房間。”
作為情人節特供郵輪,大多數都是大床房兩人間,而古谷優雖然因為知道的太晚,所以沒能成功訂到裡面數量稀少的單人間,但卻訂到了本船特色——紅娘盲盒套房。
這本來是普通套房,裡面有兩個卧室,但公用像是客廳之類的其他領域,遊客在訂購之前寫好自己的性取向和個人愛好,由主辦方随機分配舍友。
到時候如果看對眼了就可以在這十天的時間裡處處看,如果沒有的話就當合租的舍友也完全沒問題。
古谷優直接就是奔着後者去的,因為他覺得被分配到什麼家夥,肯定都比和兩個卧底日也相處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