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玩玩,有必要嗎,說不定是那個O自願的然後倒打一耙,不然視頻是怎麼來的。”
“四個人一起,玩得真花啊。”
“有必要強迫嗎,花點錢不就好了。”
Omega們則帶着強烈的憤慨與同情:
“那幾個人渣,簡直是禽獸,必須嚴判!”
“那幾個人渣隻是會坐幾年牢,但是他的一生都被毀掉了。”
“視頻被放到網上被那麼多人看到,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他可怎麼活啊。”
“軍校裡居然都能出現這種事情,我都不敢獨自出門了。”
聽到Alpha的議論,時漾隻想沖上去給他們一拳,聽到Omega的讨論,她卻隻覺得無力和悲哀。
Oemga好像把被強-暴和得了絕症劃上了等号,被強-暴之後就要覺得自己不幹淨一生活在其陰影下,被強-暴後就要采用尋死覓活的方法證明自己的堅貞,好像不這樣想不這樣做就不是個Omega一樣,一旦Omega和強-暴兩個字沾上,那麼這個Omega的一切都會被抹去,隻剩下“強-暴”這個刻入靈魂的無法被抹滅的詞語。
誠然這是整個社會的輿論氛圍導緻的,但是他們也許沒有意識到,這種态度也是壓死被害者的一根稻草,即使他們并沒有什麼惡意。
時漾反對他們的這種說法不是覺得被強-暴這種行為不嚴重或者不算什麼,而是認為Omega們應該平等看待殺人者與強-暴者。
平等看待被殺者和被強-暴者。
因為死人不會說話,那麼這裡換成被打到一級傷殘的人,一級傷殘者不會因為被打而感到羞恥,更不會因為被打不選擇報警卻主動隐瞞打人者的罪行。
什麼時候人們看一個被強-暴和人和一個被捅了一刀的人,隻覺得他倒黴而沒有其他想法這個社會才算正常。
這種倡導不是讓Omega在面對Alpha的無恥發言時保持沉默或者無動于衷,她隻是希望Omega們能夠更多地将矛頭指向作為加害者的Alpha,而不是讓他們的Oemga同胞一味退讓,嚴懲Alpha的呼聲應該更高一些,要讓他們感到畏懼,不要再對Omega說,“你的一生都将活在其陰影之下”這種話,要告訴他,這沒什麼。
讓Omega保護好自己沒有錯,但請不要在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時橫加指責,因為危險總是難以預料,也許下一秒,也許明天,也許在酒吧,也許在大街上。
如果每時每刻都要提心吊膽擔心自己的安危,那麼生活還要什麼繼續的必要?
一個Omega在酒吧被奸-殺,人們說他活該,自己不幹淨怪誰?同時規勸Oemga們保護好自己的清白,不要去酒吧這種不幹不淨的地方。
可一個Alpha在酒吧被奸殺卻沒有人會勸導Alpha不要去酒吧,也沒有人會指責這個Alpha是不幹淨的,他們隻覺得這件事情很搞笑,從不會覺得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誠然這種事情發生在Omega的機率更高,可抛開事實來講,這個去酒吧的Omega就沒有一點錯嗎?
他當然有錯,他錯就錯在自己是個Omgea。
一步退,步步退,今天剝奪你去酒吧自由,明天就會剝奪你上街的自由,混亂紀元的O權先驅們鬥争了上百年付出生命與血的代價才得以讓抑制頸環從Omega的脖子上摘下來,讓Omega們得以進入政界和軍界,今天,Alpha們卻妄圖再次把Omega趕進牢籠。
自由與權力是鬥争得來的,絕不容許一步的後退。
Omega們應該抛棄舊的由Alpha建立的道德,轉而建立屬于Omega的新的道德秩序。
作為一個Beta,時漾最多接觸到的還是對AO性别戰争不感興趣的Beta,因為與他們無關,所以作為中立的一方,言論顯得正常許多。
“啊,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種人渣。”
“那個O太可憐了吧,居然這樣被他們欺負,必須得告到法院好嗎。”
“以多欺少,還是三A欺負一O,他們沒事吧。”
“聽說那三個A家世不錯,那個O隻是普通公民,最後說不定怎麼判呢。”
雖然依舊把Omega放在性客體以及弱勢地位,但是比起Alpha的驚天發言不知道好了多少。
關于這一點,并非是因為Omega的生育功能,星際社會科技發達,隻需要兩個性别的信息素結合形成胚胎,然後放進機器中進行培育就行。
Omega之所以是性客體以及處于弱勢地位,主要原因是和Omega結合生出來的孩子精神力一般更高。
毫不客氣地說,在星際社會,精神力等級就是一切,它比星币還要耀眼。
還有一點就是那該死的情熱期。
情熱期會讓Omega的身體力量大幅下降,容易生病,頭腦發熱,聽說和發燒差不多,并且渴求異性信息素的安撫。
Alpha也有與之對應的易感期,但是易感期卻會讓Alpha的力量變強,類似腎上腺素飙升,同時情緒變得暴躁易怒,當然他們也同樣渴求信息素的安撫。
情熱期和易感期都是一月一次,一次三到五天,在沒有伴侶之前,他們需要通過打抑制劑緩解身體反應,而且在這期間都要在腺體處貼上信息素阻隔貼。
時漾在初次了解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幸好她分化成了一個Beta,這也太麻煩了吧,而且買抑制劑和信息素阻隔貼也是一大筆錢呢。
而且她有輕微的針尖恐懼症,偶然一次看到盛澈打抑制劑的時候隻感覺那針像是紮到了自己脖子上一樣,而盛澈卻面不改色毫不手軟地紮了下去,看得她佩服不已。
周斯越的效率很快,第三天就給了她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