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貪财,但很可愛。
安格斯不知道,當一個人不管另一個人做什麼都覺得可愛時,便是一個人淪陷的開始。
安格斯不願承認,或者說不敢承認,對他來說,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普通的Beta是困難的,是不被允許的。
但當事情已經發生,不得不承認時,安格斯反而感到一種興奮,一種叛逆的、掙脫束縛的興奮,他憑什麼一定要喜歡Alpha呢?
他就是喜歡上時漾了,在很早之前還沒意識到的時候。
昨晚的意外幫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假設那時候在他身邊的不是時漾而是其他人,他隻會感到惡心,然後捏碎胸口的紐扣退出訓練,而不是像一條狗一樣撲上去。
周斯越見安格斯一直不反駁,有些疑惑地看過去,看見安格斯神色興奮,嘴角起一抹詭異的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人肯定沒想什麼好東西!
兩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時漾的耳朵總算不用再受折磨,接下來的兩天托周斯越的福,遇到的幾撥人隻要看到周斯越立馬就選擇繞道走,偶爾有大膽偷襲的,也都被周斯越出手解決了,時漾久違地感受了一把被帶飛的舒爽。
安格斯對她的态度很奇怪,時漾隻當他腦子中毒還沒清醒,何況有周斯越示範在前,她已經能平靜接受了。
七天已經過去了五天,毒圈的範圍已經縮小了五分之四,速度也越來越快。
到了第六天,三千多人隻剩三百多人,走兩步就能遇見其他學生。
剩下的人都是各個學院的佼佼者,走到這個地步時漾已經很滿意了,即使現在被淘汰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時漾、周斯越、安格斯三人的組合特别奇怪,看到的學生都投以震驚八卦的目光,時漾甚至感受到了一些人對她的憐憫,估計他們一定以為自己會被安格斯欺負。
事實上時漾的确值得憐憫,隻不過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面積越來越小,人員越來越密集,到處都是打鬥,時漾在第七天上午終于不可避免地遇到了盛澈。
“時漾!”盛澈是自己一個人,看到時漾的時候就像一隻看到貓草的小貓,迫不及待地跑過去。
“他們怎麼也在?”盛澈嫌棄地問,把時漾拉到自己身邊,不忘狠狠瞪一眼周斯越,扭頭看向時漾時目光又溫柔如水。
周斯越對他的醜惡面目已經習以為常,盛澈不過就是仗着自己認識時漾的時間長,有什麼好得意的,他才不羨慕。
周斯越忍得住剛意識到自己心意的安格斯可忍不住,立馬就拉住了時漾的另一隻手腕,跟盛澈争搶,“你誰啊?憑什麼把時漾拉走?”
盛澈眯起眼,覺得安格斯的态度很奇怪,他不是喜歡周斯越所以一直在針對時漾嗎?
“你又是誰,快給我松手。”盛澈握住安格斯的胳膊,試圖把他拉開,卻又不敢太用力,怕安格斯不松手弄疼時漾。
“别碰我,你髒不髒?”安格斯萬分嫌棄,即使隔着衣服也感覺身上有蟲子在爬一樣。
盛澈和安格斯暗中較勁,“既然覺得髒那就放手,别讓我們這些平民髒了大少爺您的眼。”
“你跟時漾能一樣?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着她,你惡不惡心?”安格斯雙标得理直氣壯。
“那你又在做什麼?我和時漾是朋友,用得着你來管?”
“呦,朋友?”安格斯冷笑,“看你管得這麼寬,我還以為是伴侶呢,借着朋友的身份接近她真夠陰險啊。”
盛澈此刻哪裡還看不出安格斯也喜歡時漾,心中恨恨,他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怎麼可能會有人讨厭時漾呢?
“比不上您,假裝情敵接近,真是另辟蹊徑啊。”
盛澈和安格斯互相扯頭花,周斯越頗有正宮氣度地站在一旁看戲,吵吧 ,吵得越激烈越好,不然時漾怎麼看得出他的好?
時漾被兩人吵得頭疼,而且已經有其他人注意到這裡了,見盛澈和安格斯一左一右上演二O争一B的戲碼露出震驚的表情,特别是周斯越還站在旁邊,他們知道盛澈跟周斯越在追求時漾,安格斯在追求周斯越,但現在為什麼是盛澈和安格斯在争時漾?
幾天不見,劇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時漾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快快快,快想辦法脫離這個奇怪的劇情啊,救命!誰能來幫幫她啊?
人在修羅場,如何才能把水端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