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盛澈直直地盯着時漾的眼睛,心裡那樣想着嘴角卻勾起一個假笑,“我沒事啊,我好得很。”
時漾沉默,你這表情,這語氣讓你的話聽起來很沒說服力啊。
“對不起。”遇事不決,先道歉,這是時漾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盛澈雖然總是生氣,但是也很好哄,說兩句好話就不生氣了。
最重要的是,盛澈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啊,像是冬天晴天下的湖面,對于眼睛漂亮的人,時漾總是有耐心的,畢竟她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眼控。
時漾一道歉,盛澈反而不自在了,因為時漾本來就沒做錯什麼,她和自己又不是情侶,沒有照顧他的情緒的義務,而他也沒有吃醋以及生氣的身份。
隻不過是這些年被時漾慣得恃寵而驕罷了。
可惜,時漾的關心不隻是對着他一人。
盛澈換了個話題,“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說起正事,時漾也認真起來,“明天,今晚我聯系一下周斯越以及制定計劃,對了,記得跟薩姆森教官請個假,找個正當的理由,但是别實話實說,不然他肯定攔着。”
“好,我知道了。”
...
晚上,時漾再次打開智腦聯系周斯越。
“喂。”周斯越的全息投影出現在房間,他穿着灰色絲綢睡衣坐在一張桌子前,似乎是在書房,一隻胳膊支着臉,聲音低沉抓耳。
不知道為什麼,時漾覺得這人好像在故意耍帥,這姿勢她經常在電視劇男主身上看見,帶着一股油膩的霸總味兒。
好在周斯越有一張臉撐着,做這個動作不僅不油膩還有點可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時漾直接道,“錢高潔的判決你看了嗎?”
周斯越放下胳膊點頭,銀色的碎發柔順地垂下來,“看了,他們請來的律師挺厲害的,那兩個關鍵證據他們咬死不承認确實沒辦法,你想讓我幫你找?”
時漾不驚訝周斯越猜到,人家的腦子在正常情況下好使得很,她眨眼,“對,錢高潔這種人不判無期我不甘心。”
“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直接弄死不就行了。”周斯越抱怨,但當時漾警告的目光看過來時他還是屈服了,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行,我幫行了吧,但是這一次,你能答應我什麼呢?”
周斯越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
“你先說說看。”時漾挑眉。
“讓我親你一口?”周斯越試探地說,小心翼翼觀察時漾臉上的表情。
時漾被氣笑,“你在夢裡親吧。”
“哎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夢見你還親你了?”周斯越語氣激動地和她分享,“我跟你說你昨晚在夢裡可乖了,讓怎麼親就怎麼親...”
“停!”時漾的臉色變黑,“我并不想知道你昨天做了什麼變态的夢,你最好換一個條件,我也不是非要你的幫助。”
“别啊,我這不正想着的嘛,真沒耐心。”周斯越不正經說話時的語氣總是像在撒嬌,配合着他那張富有攻擊性的臉呈現出無比的割裂感。
周斯越眨了眨他那雙金黃色的眼瞳,那雙總是令人感到恐懼的眼睛在時漾面前如同流動的金沙,細膩而柔和,“啊——我想好了,調查的時候讓我和你一起吧,我可不覺得盛澈還有何清月那兩個家夥能保護好你。”
無時無刻不忘記打壓情敵,真有你的啊,周斯越。
“你有這個時間?”時漾狐疑地問,周斯越雖然還是學生,但是已經開始初步接手家族産業了,每天要學習和處理的事情很多,時漾不覺得他有這個時間。
“如果是你,我無時無刻都有時間。”周斯越回答。
時漾略微無語,他從哪學的土味情話?
他說出來的時候都不會感覺到尴尬的嗎!
“謝了,我想讓你幫忙查一下錢高潔那個下屬最近的資金異常動向、哈勃·林恩的屍體最後是怎麼處理的,最先發現他屍體的人是誰以及黑市中有誰在售賣那種違禁藥劑。”時漾立馬道。
周斯越半眯起眼,“你使喚起人來還真是不客氣啊。”
“你可以不答應。”時漾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算我服了你了。”周斯越無奈地笑,“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那行,就這樣,明天早上我們學校門口見。”時漾說完這句話立馬挂斷了全息視頻。
視頻被挂斷,書房頓時安靜下來,他周斯越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樣,即使在時漾哪裡吃癟,也感覺不到一點兒生氣。
那種感覺,很奇怪,很難描述,隻要有時漾的地方,光就會自動往她身上彙聚,再也無法注意到其他人,說上一句話,心情就會控制不住地雀躍。
看到她,他的心髒就不再屬于自己。
我真是瘋了!周斯越仰躺在靠椅上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