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愚蠢啊,還需要幾代之後,公主才能落到那個處境,你不知道就算你懷裡的公主,她最後什麼下場。”
系統直接展示畫面,徽柔發現憔悴的自己躺在沒有生火的寒冷透風房屋之中,身上全是傷痕,忽然她尖叫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被子上到處都是蛆蟲。
苗貴妃大怒:“陛下将你訂在自己的母親家,她們怎麼會這樣對待公主?”
系統:“他們就是這樣做了,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苗貴妃:“就算官家和我管不到了,下一代官家就不管了。”
系統播放趙宗實的畫面:“孤總覺得公主仗着自己是皇族,不能好好的服侍公婆,成為恭順的妻子,這是不應該的。”
苗貴妃悲從中來,她想不到下一位官家竟然是這麼對待先皇唯一女兒的。一時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這門親事已經定了下來,她根本沒有資格做任何的事情,難道去求皇後,可是皇後肯定不想管這事兒。
簾幕後閃出一個人影,曹皇後親自過來了。三人對視着,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恐。
“你也?”
“是的。”
皇後看着苗貴妃母女,一切盡在不言中,第二天,公主就瘋了。
皇後覺得既然官家是出于對自己母族的愧疚,打算将公主作為最好的禮物補償給母族,那麼這個禮物隻好變得不那麼好,管家自然會重新考量。
第二天,官家驚聞自己的獨生女兒一覺醒來竟然失去了神志,又問了皇後提供的幾個女醫生,得出了公主大概神智不清的結論,官家眉頭重重的鎖起來。
皇後趁機說:“李家阿舅應該得知,畢竟已經定親了。”
她看到官家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痛苦地表示:“我怎麼能告訴我的表弟,他的妻子瘋了呢。”
皇後心裡罵,你當初為了補償你未謀面的娘,把自己的親女許配給表弟的時候,沒有考慮過規矩嗎?”到底要多麼不靠譜才能把獨生女嫁給又肥又浪的表弟,上頭還有個小妾婆母。
卻見官家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女醫生公主怎麼恢複,女醫生是皇後娘家來的,當即表示不知道怎麼恢複,公主可能就這樣了。
官家歎口氣,好半天才擡起頭,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終究要讀不起表弟了。”
曹皇後心裡一喜,覺得計謀得逞。
然而腦回路無可救藥的官家說:“立刻準備大婚,最快的速度把徽柔送去李家表弟那裡。”
曹皇後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到底要幹啥?你女瘋了,做不了送給表弟的禮物,你為什麼不撤銷婚姻,你竟然要盡快結婚?”
卻聽到官家說:“女兒已經瘋了,我們應該找個人能照顧她,我左思右想,再沒有比我的母家更靠譜的家庭,适合照顧瘋女兒,畢竟他們是我的姥姥家,自然會好好照顧我的女兒。”宋仁宗覺得自己的決定太正确了,隻能對不起表弟照顧瘋女兒了,為了害怕表弟的小妾娘知道後來鬧事,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為公主完婚。
陛下已經做出了決定,皇後瞠目結舌,隻好遊魂一樣飄回後宮,告訴苗貴妃母子,本宮的計策起到了反效果,公主馬上就要降嫁了。
一旁趕來的柴郡主:“不要這樣子灰心了,讓老婦人親自走一趟,我這就去李家的老太太,告訴她們公主瘋了,我看她們肯定敢鬧過來,到時候皇後隻要縱着她們鬧就可以了。”
曹皇後表示我就這樣吧,她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她回宮等着李家婆子鬧上來。柴郡主卻悄悄拉着公主:“你敢用你的未來賭一把嗎。”
民間出身的柴郡主,帶着市井小民的狡黠:“你是獨生女兒,你父親失去了十多個孩子才得到你一個獨苗苗,你的赢面很大的,就看你能不能豁出去了。”
公主想起靖康之恥中的場景,又想起自己未來滿身的蛆蟲:“我還有什麼害怕的,郡主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柴郡主露出村婦一樣的憨厚微笑。
不久後,後宮中宋仁宗忙着封鎖消息,他一方面應付鬧上來的李家婆子,另一方面壓着另一條驚人的消息。
公主看上了狄青的二兒子,就是長得最漂亮的那一個,她非他不嫁。
宋仁宗頭疼。
柴郡主趕來了:“官家啊,這個女慕少艾,乃是男孩女孩的天性。”
宋仁宗看着狄青的畫像:“我知道,我知道狄青長得這麼好,性格也這麼柔和,他的兒子肯定不差,可是,嫁給狄青的兒子?”
柴郡主:“他的二兒子可是你做主,說抱到這裡養。”
宋仁宗:“那是你當初告訴我的求子方法!”
柴郡主仗着自己是柴家後人大發诳語:“那你就把他當兒子呗。”
宋仁宗權衡着,一方面是要死要活的獨生女兒,一方面是鬧到禦前的表弟,另一方面狄青全家真的長得太英俊了性格太好了,這是做驸馬的最佳人選。
柴郡主露出一絲精明:狄青兒子當了驸馬不是正好,又不是楊家将裡面我柴郡主的郡馬還能守邊關,他兒子當了驸馬,他就是杯酒釋兵權。
宋仁宗悟了:太合适,我應該讓他的所有兒子都當驸馬。這樣我也不用發愁怎麼對待狄青了。
醒醒,你隻有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