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泛起薄紅,長睫輕顫,眼尾似是帶着淚,裴安見她這幅模樣,笑意越濃。
裴安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野心,她想要,她就要得到,她想赢,就要一直赢。
江缱,你發熱又是什麼樣子?
早已分化成Omega的裴安當然知道如何做,她面上帶着關切,卻刻意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輕笑着說,“你怎麼了?“
江缱蹙着眉,往後撤了些,冰涼的瓷壁帶來瞬間的清醒,低聲念着一些不要過來之類的話。
裴安一步一步靠近她,眼中滿是勢在必得,上了床半跪着擡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輕聲說,“是不要?還是過來?”
裴安離她越近,信息素越濃郁,江缱的喘息帶上了細微的顫音,像勾人的貓尾撓着裴安的心間。
清醒的裴安默不作聲地替她擦拭,她白皙的肌膚上泛着薄紅,像是被浸在熱水裡又撈起來,一層薄汗蒸得她熱意更甚。
裴安輕輕撫過她的側臉,聲音沙啞,“江缱,江缱。”
江缱掙紮着想要後退,裴安按住她說,“别動了。”
江缱意識模糊,平常清冷倔強的神色褪去了,含含糊糊地輕聲念着,“裴……?”
裴安抵着她的額頭,再一次低聲說,“是我,别怕。”
“不。”在江缱的潛意識裡,别人可能還沒這樣怕,偏偏裴安就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人物讓她别怕?再多幾條命都不夠裴安玩兒的。
裴安的笑容暧昧不清,低下頭軟聲道,“那你要誰,隻有我了。”
江缱為數不多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是裴安,她們不能這樣做。
“看着我。”
裴安捏緊了江缱的下颔,逼迫她擡起頭望着自己。
裴安笑了,掌控你的是我,江缱。
良久,江缱逐漸平靜下來,模糊的理智回了籠。
小小的分化室裡彌漫着玫瑰與木質花香的氣息,兩人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
剛分化成alpha的江缱,和她讨厭的同桌,和她不想接觸的天之驕子,和那個似是全世界最矚目的裴安...
江缱身上的血一瞬涼了下來,裴安在她身上笑了,“江缱,你是不是在想,你居然和我度過了發熱期,還......”
“别說了。”
江缱感到痛苦與羞恥,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從沒有過像這樣的時刻,于最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遇到最頑劣的引導她的人。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為了能夠有更好的未來,她有着多少個不眠的深夜,如今一切自控力、堅持都成了笑話,她深深意識到自己的無能。
随後是翻湧的怒意,裴安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披着完美的外皮接近人類,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江缱呢?裴安戲耍她就像在玩一隻小貓或者小狗!怎麼會有人像這樣...像這樣...江缱甚至已經想不出來用什麼詞語去形容裴安。
所以最後到來的是不知所措,鼓滿、脹大的情緒将先前的羞恥、怒意擠開。她......真的和裴安,而裴安知道她在想什麼。
裴安平靜地自上而下望着她,那雙桃花眼裡是不達眼底的笑意。
江缱沒有看她的眼睛,沉默了很久,聲音又帶上了往日的清冷疏離和輕微的沙啞。
“......對不起。”
裴安半阖眼眸,“對不起我什麼?”
“我......”江缱說不出口,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想從她的禁锢中解放出來。
可裴安輕哼一聲,雙手環着她的肩,從鼻間溢出勾人的尾音,“别動。”
江缱被她在耳邊的輕哼撩紅了臉,但她還是沒什麼表情地望向别處,卻是依裴安所言地沒有再動作。
才過了不到三秒,江缱低聲問,“好了麼。”
裴安在她耳邊輕笑,“江缱,提褲不認人說的就是你。”
江缱噎了一噎,卻還是倔強地不肯看她,隻是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能抵什麼用?”
江缱沉默下來,白皙的肌膚上那層薄汗已經褪去,不管怎麼說,她就是在剛分化成alpha時做了錯事。
江缱開了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