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之間的事,大人不要插手”,吼月勾起了嘴角,傲慢地俯視着巫淵和他身後的小木屋,部落中的人都敬畏巫淵,他卻知道這人的底細。
“的确”,新月揚聲将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她微笑着看向嚎月,“我還以為你是因着打不過我,要喊你父來報仇呢!”
嚎月聽出了她的諷刺,臉漲得通紅,兩手緊握在身邊,咬緊牙關一字一句說道,“我們并沒有分出勝負,決鬥吧!”
其實嚎月說得沒錯,她隻是順勢從嚎月手中搶到了獵物,并不能說是赢過了他。
可新月卻挑了挑眉,像打量手下敗将一般打量他,甚至比吼月還要傲慢,“上一次的賭注是獵物,這一次呢?”
嚎月還沒說話,他身後的吼就不懷好意地喊了出來,“你輸了,就不能參加這一次的祭祀,而嚎,哈哈,嚎不可能會敗!”
“誰知道呢”,新月沒搭理吼,反而朝着嚎露出了個不明意味的笑,“一切都有可能,不是麼?”
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紅的快要滴下血來,甕聲甕氣地說道,“什麼條件,你提。”
“如果我勝了,那麼洪也能參加這次祭祀,也能參加成人禮”,新月提出的要求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她自己是有着不得不參加祭祀的理由,可昨日她卻想起洪月一直沒得到族中長老們的認可,卻是自小都沒參加過祭祀。
雖說洪月也是族長的孩子,可他無論是樣貌還是能力都和族中人不一樣,一直都被當成是異類。
“不可能”,吼果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卻沒想到華月走了上來,深深的看了站在木屋前的小女兒一眼,洪的事是她的一塊心病,若能讓他真正融入部落,對月氏還是對他都有好處。
“若你能赢,吼和我将盡力說服長老們,讓洪也能參加這次祭祀”,她雖說是族長可也受長老們桎梏,若是能有吼和巫淵的支持,那讓洪月參加祭祀便會變得簡單許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吼的身上,他看了華月兩眼,出乎預料卻是答應了。
決鬥在月氏部落很常見,在祭祀上衆人也經常進行角鬥,而新和嚎的決鬥卻帶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很快傳遍了整個部落。
這次決鬥被定在了紅月祭前一夜的月中之時,新月在巫淵複雜的目光中穿戴好裝備,推開了小木屋的大門。
而她才走出去,就見到了藏在院牆陰影中的洪月,他消瘦的影子被夜風拉扯地左右搖擺,燃着火一樣的眼眸盯了她許久,然後塞給了她一個東西,随後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