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往前一步,将兩人的視線隔開,又朝芮長老點了點頭,帶着衆人讓開了路,露出了黑黝黝的洞穴口。
嚎月扛着自己的大斧頭,第一個邁開了步子,在大家欽佩的眼光中,徑直走到了新月的面前,一開口就将嘲諷拉滿了,“怎麼?害怕了?連武器都不帶,你費盡心思赢了我,就是為了來石洞逛一圈?”
新月今日的确沒有背着弓,甚至連長槍也沒有帶,除了腰包格外鼓囊,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來參加成人禮的,而經曆了狼群之戰的新月回想她和嚎月的決鬥隻覺得太過小兒科
她懶懶地擡了下眼皮兒,完全不理會嚎月的挑釁,擡腳就進了石洞,又一次搶在了他的前面。
嚎月的拳頭緊握着,他擠開跟在新月身後的洪,硬是第二個踏了進去。
石洞裡很黑,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新月一進去就捂住了口鼻,她對這味道很不适應,卻又給嚎月一次鄙夷她的機會。
嚎月一進來就取了一大叢蘑菇放在雙肩上,立馬亮起了兩團暗綠色的光,而之後進來的人也各顯神通,拿出各種會發光的物件,一瞧就是早有準備,他們三兩一隊直接往裡去了,就連嚎月還都三個小夥伴等待,而沒有一個人過來跟新或是洪打招呼。
嚎月的臉被兩團綠光映得比苔藓還青,新月趕忙從腰包中抽出布條蒙在臉上,擋住了讓她不适的味道,也擋住了憋不住的笑。
“你們沒有準備?”嚎月看他們倆還待在原地,難以相信地反問了一句,随後可能是覺得對他們說什麼都是白費,扭頭帶着自己的小夥伴走了。
“他怎麼這麼關心我們?”新月搓了搓雙臂,回頭對洪調笑道,“你看,我說就隻有咱倆...”
“我我我,還有我!”
她話還沒講完,從石洞外又沖進了一個矮胖的身影,他的重瞳在黑暗中也放着光,一瞧就是蟲師家的孩子。
蟲師家的孩子一般是不參加部落的成人禮的,他們長大後隻要找到願意被驅使的蟲子便可。新月看着眼前這小胖子皺眉問道,“你是蟲蠹吧?怎麼進來的?”
蟲蠹挺起了胸膛,“我娘和族長都同意了,我才進來的!”
新月一聽是華同意的便沒有再問,一揮手帶頭往山洞裡面鑽,“那走吧。”
“等下!”小蠹蟲急得大喊,等到兩人都回頭看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你們有沒有帶火把?”
新有些詫異,“你不是能看得見麼?怎麼還找火把?”
她和洪不拿東西照亮是因着兩人都有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而蟲女也跟她講過她們蟲師一脈都有夜視本事,甚至在地下山洞中五感會更敏感。
小蠹蟲更覺不好意思,“看是能看得見,就是,沒光我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