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白花不是花,是一種奇菇,對咱們月氏人也有影響”,盧月踢了一腳還昏着的嚎月,對沒中招的兩人提出了表揚,“你倆還不錯。”
新月沒有反駁,卻覺得這菇民的小花招對他倆沒有影響或許是因着他們都沒有被蟲卵寄生,而月氏族人卻覺得這是對他們的報複,因而在見到菇民時就全部打殺了。
在見識過菇民之後,這一路上新月又見到了很多神奇的生物,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灌灌,形如鹌鹑,又像斑鸠,聲音極其難聽,但肉質實在是太鮮美了,無論是烤是炖都是絕頂的美味。
三支小隊順利地将三個獵場附近的休息點都收了回來,也順利返回到複水河邊與另一路小隊彙合,新月感覺自己隻走了二十來個月升月落,可複水河中的水面卻高高地漲了起來,從一條可以淌過的小河變成了波濤怒吼的大河。
複水河的水勢還在上漲,可向東南而去的三支隊伍還未歸來,華月等人已經向那邊去迎接了,剩下的人就隻能停駐在河邊。
新月坐在河邊發呆,手裡執着一根木條,木條的盡頭綁着蛛絲制成的魚線,可在洶湧的波濤中隻能無助地沉浮,顯然是釣不上來什麼的。
嚎月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何新月總是做些無用功,可想到華月所說的一些話,他還是走了過去。
“我問你”,嚎月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開了口,“在石洞中是你救了我們嗎?”
新月揉了揉震得發痛的耳朵,扭頭看向他,真摯地說道,“不是。”
在她看來那日被救的人隻有她,而救人的則是蟲蠹,她欠蟲蠹一份恩情卻不知道如何報答。
嚎月松了一口氣,可又拿不準這人是不是在糊弄自己,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彘獸那時是你要害我嗎?”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新月挑了下眉站起來,仰着頭盯着他反問道,“那你呢?”
嚎月沒回答,可表情卻有些陰晴不定。
新月不耐煩跟他打啞謎,拽起釣竿就要回去,卻覺得手中猛地一沉,下意識猛地發力從河中拽出了什麼。
她本是轉身要走,餘光卻看到一抹明紅自水中而出,朝着她和嚎月的方向砸了過來。新月吓了一跳,來不及确定從河裡冒出來的是什麼,轉身朝着嚎月就是一腳,想要将他踹出去省得遭殃。
隻可惜嚎月卻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洪,她這一腳飛起連人家的膝蓋都沒夠到,反而是嚎月伸手接住了從河裡飛出的東西,随後低下頭盯着她的腿看。
“我...”,新月尴尬至極,沒想到嚎月卻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确定那日要置我于死地的不是你。”
新月一愣,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好話,暴怒地正要反駁,卻被他舉起的東西吸引住了視線,“這是什麼?”
嚎月後退一步,将手裡舉着的東西放下,“這是羽毛。”
新月翻了個白眼,是人都能認出這是一片羽毛,可這羽毛豎起來怕是比嚎月還要高,雖說是從水中撈出來的,可上面卻沒沾到一滴水,反而散發着一股熱氣,落在地上很快就将壓住的苔藓點燃,燒出一圈焦黑。
“你沒事吧?”新月正繞着羽毛觀察,突然想到剛剛是嚎月接到了羽毛,便擡起頭問了一句,卻見嚎月已經扭頭迎上了趕過來的洪月,兩人正在說着什麼。
“這兩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新月嘀咕了一聲,卻很快又被火羽奪走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