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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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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助理在施言走後,将取回來的診斷報告交給謝輕意。

謝輕意毫不意外自己會有創傷後應激障礙,中度。症狀為冷漠麻木、睡眠障礙、抑郁、出現攻擊行為等,來了非常典型的大禮包套餐。

這個老教授比較有意思的是,他在治療方案中寫了這麼一句:建議患者盡量避免或減少與父母接觸。

謝輕意直接看樂了,笑了,然後又突然鼻子一酸。

也就酸了那一下,便讓她把情緒趕走了。她将報告扔到一邊,躺在床上發呆。

她跟他倆不會有多少接觸的,過幾天,他們就要回部隊了。

怨恨他倆嗎?怨恨的。報複嗎?

他倆從軍校畢業,就去了人煙稀少的邊疆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好幾十年。兩人能讓謝承安哄騙成那樣,除了偏聽偏信,就是離家太遠回家太少,信息渠道封閉。家裡能借他倆光的地方就是我們家有這麼幾個人在部隊,提起來有面子,讓人高看一眼,實質性的幫助、利益輸送,一點都沒有。

她唯一能報複方式就是,讓自己成為他們的污點。

現在已經算是了。

謝輕意覺得怪沒意思的。

下午,謝輕意夢到自己被一群人追殺,先是被人捅了一刀,倒在地上時,無數的刀子落下,揮刀的人又變成了喪屍,她倒在喪屍堆裡,眼看就要被撕碎。

如此慘死,竟有着暢快感。

死成這樣,能解脫了吧。

然後,夢結束,醒了。

睜開眼,是醫院雪白的牆頂。

謝輕意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一瞬間有着從窗戶跳下去的沖動,可扭頭一看窗戶,呵,為防病人跳樓,窗戶開得可小了。

她躺了一會兒,坐起身。

守在外間的生活助理見狀,快步趕到謝輕意身邊扶她坐穩,又把床頭調高,讓她能靠着。她告訴謝輕意:“你睡着後不久謝承勤先生來了,在外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謝承勤,謝老六的名字。

謝輕意輕輕颔首。

生活助理去病房外,把謝承勤請進來。

謝承勤進入病房,見到外間客廳沒有人,一眼瞥見小侄女在裡間的病床上坐着,于是到将提來的易消化水果甜食放在客廳茶幾上,之後到裡屋門口,先敲了敲門,示意:我能進來嗎?

謝輕意面無表情地喊了聲:“六伯,請進。”

謝承勤出于幹偵察兵出身的職業習慣,進門的瞬間就已經把屋子裡的一切盡收眼底,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大部分病房,生活用品、瓜果補品、生活垃圾、消磨時間的東西會有一堆。小侄女的病房,也就外間放着點零食水果,還一看就不是給她這個剛做過腸道大手術的傷患吃的。至于裡間,要不是謝輕意還躺在床上,這屋子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住一樣。

一部手機,一個充電線,床頭挂着吊瓶,床下擺着雙拖鞋、放着一個扔了點糖紙的垃圾桶,沒了,清冷冷的毫無人煙氣息,包括床上躺着的小侄女,一點這個年齡該有的鮮活氣都沒有。

這陣子,大哥沒少找他哭訴謝輕意到處舉報他、搞他生意,痛訴謝輕意有多喪心病狂,她的保镖有多混賬、多無法無天。

他查了下這群保镖的來曆,都是退伍軍人去了保镖公司,她花高薪挖保镖公司牆角雇來的,跟她最久的跟了八年了。幹得最出格的事情,就是他的老本行,當偵察兵打探敵情。

大哥的那些生意,确實是謝輕意安排人舉報的,但都是有憑有據沒有平白污蔑,倒是那些生意是真操蛋!

他估計小侄女等到老爺子過世才動手,是怕這些事鬧出來把老爺子氣死。

謝承勤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歎道:“難為你了。”

謝輕意問:“六伯有事?”

謝承勤說:“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謝輕意不動聲色地“嗯”了聲。

她跟六伯的接觸比起自家父母還少,也就他放探親假回來看爺爺時,偶爾能遇到,僅限于見面打個招呼的往來。六嬸去了六伯部隊所在的城市,好幾年見不着一面,也沒電話信息往來。他的三個孩子,一個去空軍部隊當了飛行員,一個考編去了外地,還有一個在讀博,她跟他們之間的交流往來就是當爺爺的傳話筒、他們給爺爺買東西,她幫忙收個快遞,再就是看上什麼奢侈品貴重物時,他們找爺爺要完錢,打電話給她,通知她打錢。

雙方有點互相看不順眼,見面陰陽怪氣,大的矛盾沒有。

謝承勤對着這麼冷淡的小侄女,有點沒話了。

哪像他家那三個,都快騎到他脖子上去,特别是老三,天天咋咋呼呼的,二十多歲的人了,穿得可可愛愛的,背着個公仔娃娃背包,蹲部隊大門口讓人把他叫出來,見到他就蹿過來挂身上:“爸,沒錢花了,來點零花錢。”

他又不是印鈔機。

不給,不走!她就那麼蹲着,隻差沒坐到地上打滾了。

他昨天問老三對謝輕意的印象怎麼樣,老三撇撇嘴。

他問:“怎麼呢?你也覺得她繼承遺産多,不樂意啊?”

老三說:“爺爺愛把遺産給誰是爺爺的事,就是,怎麼說呢,謝輕意這人吧,我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謝承勤問:“具體是什麼?”

老三想了想,說:“她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逼。她不僅特裝,還一副誰都不搭理的樣子。我又不欠她錢,幹嘛要熱臉貼她冷屁股。而且,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爺爺剛過世,她捅自己那麼一刀,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跑來問我,你們謝家怎麼啦!我能怎麼說,我總不能說我們謝家出了個神經病吧……”然後口若懸河地吐槽半個小時。

謝承勤想起大哥跟謝輕意鬥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再想到老七在謝輕意捅了自己一刀後,居然還能扇得下去巴掌,也就不奇怪謝輕意為什麼是這模樣。

謝承安還想讓他走關系撈人。撈個球!

他緩聲說道:“你大伯的事,我托人查了查,也自己去看過,你做得很好。這些年,老爺子身邊,是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沒做到位,辛苦你了。往後要是有什麼事,跟六伯打電話。你爸那邊,我跟他談談。”

謝輕意輕輕地“嗯”了聲,沒說什麼。

謝承勤想了想,又清清嗓子,說:“你钰堂姐其實挺好相處的,你多搭理她幾句,多給她幾個眼神,興許就能玩到一塊兒了,你們年齡相仿,都還是學生沒畢業呢。你要是方便的話,她明天來看看你,行嗎?”

謝輕意看明白了,這是來表達關心來了。她說道:“六伯别擔心我,我挺好的。”她頓了下,又說:“謝老七那裡,煩您操點心,我跟他們還是少些往來的好。”

她實在是不想見到謝老七夫婦,容易崩心态。

謝承勤點點頭,道:“待會兒我就去找老七。”

他又猶豫了下,又說:“輕意,這個,你看……”

謝輕意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今天謝老七帶我去看過精神科了。”

謝承勤愣住:你怎麼知道我要提去看精神科的事。

謝輕意淡淡地解釋道:“你的語氣、表情,要提的,也就這事。談别的,用不着欲言又止有顧慮。我能在爺爺辦喪事的時候捅自己一刀,任誰都會想是我心理或精神上出了問題,我跟謝家的其他人關系不好,你要是不來找我聊聊,擔心我還鬧出什麼事。畢竟,你是唯一還願意能跟我往來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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