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上一層是休息室,姜至一間間的敲門尋找,每次門被裡面打開,看到是陌生的面孔,姜至都尴尬的道歉。
“甲醛你靠不靠譜啊,祝遂在哪個休息室,一間間找,我要尴尬的螺旋升天了。”姜至抓狂說。
“宿主,我看了幾遍情節點,都沒說是哪間屋子…”
姜至:“……”
好想舉報一手,這小說一點也不嚴謹。
敲了良久,隻剩下最後一間屋子,姜至大力的拍着門,手心因為用力而通紅。
“開門,我已經報警了,再不開門,後果自負。”姜至威脅說。
似乎是威脅起了作用,門被裡面打開,姜至拿起手機對着人照了張相,撞開人往裡面跑。
進屋後,姜至一眼鎖定了沙發上的人,祝遂躺在沙發上已經神智不清,襯衫領口被扯的一團亂,但好在身上的衣服完整,姜至放下了心。
他被自己開盲盒的手氣臭到,跑到祝遂身邊的時候,還有心情想:
【這輩子要離盲盒遠遠的。】
姜助理人還沒跑到,心聲已經到了,祝遂勉強擡起頭,在姜至蹲在他身邊的時候,伸手抓住姜至的手腕。
綿軟的手使不上一絲力氣,但隻是抓住姜至,祝遂就已經心安了。
祝遂手心滾燙的溫度讓姜至微皺眉,他輕拍着祝遂的臉,“祝遂?還有理智嗎?”
話落,過了一會,都沒得到回應,姜至趕忙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剛拿出手機,手腕就被輕輕劃了一下。
姜至低下頭,就看見祝遂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寫了個有。
每一筆,都讓姜至心口滾燙一分。
他愣了一下,給祝遂的經紀人蘇露發消息,這種情況,經紀人肯定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叫蘇露了,再忍忍。”姜至幹巴巴的安慰人。
他平日裡話少,很少安慰人,怕安慰的不起作用,他也用手指劃了祝遂的手腕。
祝遂沒再回應姜至,他難受的咬着唇,額頭上都是忍出來的汗,這個情節,他經曆了九次,每次都躲不過去。
要是今天躲過去了,過幾天,他還是會經曆。
避無可避。
随着渾身火熱浮躁,姜至身上的香味,讓祝遂抓着姜至手腕的手漸漸用力,直到姜至疼出聲,他才驚醒的松開手。
在他理智和失控拉扯的時候,他嘴唇突然被碰了一下。
“别咬了,都破了。”姜至說。
姜至的話像是沖出燥熱,襲來的一股涼風,讓祝遂有了絲理智。
“姜至…”祝遂輕聲呢喃。
姜至剛要回應,蘇露風風火火的來了,她看見祝遂的樣子大驚失色,“祝遂走走,我們去醫院,叫救護車太明顯,上我車。”
見蘇露來了,姜至站起身去找下藥的人,但這人已經走了,姜至低頭看着照片,心想還好拍了照片。
聽了蘇露的話,祝遂不願,“不用,浴缸接滿涼水,我泡裡面。”
“這哪行。”蘇露不同意,“小姜咱倆把他擡上輪椅,必須去醫院。”
“好。”姜至應聲,抓住祝遂的頭。
蘇露抓着腳,兩個一個用力,給人掰成了C形。
祝遂:“……”
在搞笑嗎?
他不是被燒死的,是被這兩人蠢死的。
“别動我,我不去,被狗仔又捕風捉影,相信我,泡個冷水澡就好了。”祝遂說。
春/藥這玩意,他可太熟了。
堪比家常便飯。
蘇露還是不同意,“肯定得去看看,到時候公關一下,說你身體有别的原因,不是中藥了。”
姜至贊同,“說得痔瘡了。”
要是還不行,那就痔瘡破了。
蘇露:“??不行,容易被完美主義粉絲脫粉。”
祝遂兩眼一黑:“……”
“去,趕緊的,說我胃病。”祝遂強忍着不罵人。
上了車,祝遂靠在車窗上不理姜至,想到姜至就來氣。
但姜至沒察覺到,正在心裡挑逗系統。
“甲醛,考你個問題。”姜至說。
“什麼問題呀宿主。”
“小喵哼唧:如仙樂般,小狗哼唧:如仙樂般,小孩哼唧:立馬打成朝鮮牛肉丸,那系統你哼唧呢。”
“也如仙樂般~”
姜至笑着反駁:“no,系統哼唧,打成土豆泥。”
甲醛系統:“…..宿主你好幼稚。”憤怒下線。
旁邊聽的清楚的祝遂:“……”
他扭過頭看向姜至,姜助理臉上面無表情,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在他臉上閃爍,絕美又清冷。
但在心裡正在狂笑打土豆泥。
祝遂被逗的勾了勾唇角,姜助理确實幼稚。
到醫院後,折騰完,已經淩晨了,回去的路上,蘇露開車,姜至歪着頭睡覺。
祝遂低頭看着姜至給他發的照片,給他下藥的人,是圈内的一名導演,人都四十多了,一身肥肉可以熬兩鍋豬油了。
即使早就知道下藥的人是誰,但看着姜至拍的照片,祝遂滿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