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啊。”宿禾低語了一聲,她揮手讓内侍出去,“孤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呀。”
内侍退出去帶上門那一刻才放松下來,宿禾明明一直帶着玩弄的笑意,何嘗有過語氣中的半點情緒。
聖上的心思可不是她們能猜測的。
蘇蔚聽見主人的話,臉色都吓白了,她立馬搖頭,急得尾音都在顫:“主子怎麼能這樣說,主子哪怕想要屬下的命,暗九都能随時給您的。”
宿禾低問了句:“真的嗎?”
“真的!”蘇蔚傷都不顧的,她往前一撲,整個人都跌落在地,她伸出手,指尖剛碰到宿禾的衣袍就縮了回來,她眼睛含着淚,顯得很亮,“主子,屬下身份卑賤,怎麼能受得起您的歉意。”
說着她眼淚便掉了下來,内心自責着,她一個瞎子,怎麼能承擔保護主人的任務,更何況……
她忍着眼淚,用衣袖抹着淚,眼眶都被擦的通紅,蘇蔚絲毫不在意,反而呢喃着:“屬下甚至還沒看見主子賜給我的耳墜呢。”
宿禾本斂去了笑意,聽着低語眼中蓦然一亮,她輕揚起唇:“這麼想看嗎?”
蘇蔚點了點頭,她憑着聲音擡起頭,哪怕她雙眼空洞無神,卻還是将宿禾的身影完完全全倒映着,她唇動了動:“想看的。”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湧過來,她剛想要往後退就強迫自己忍住,她咬着唇,大氣都不敢出,主人身上有股她說不上來的香味,但很勾人,像是在人心上重重刻下了一筆。
“……主子。”
宿禾蹲在蘇蔚身前,她伸出手扼住暗衛的下颚,用力往自己身邊拖拽,她們的距離很貼近,不過呼吸瞬間,她比蘇蔚高了些,垂頭瞧着人。
蘇蔚身體不敢接觸主人,隻能跪在地上腿攤開,有點像八字,雙手撐在地上,腰也盡量塌下去,方便宿禾拉扯自己。
她乖巧地擡起頭,嘴被掐的嘟了起來,哪怕疼痛她都不會吭一聲的。
“你還想做什麼?”
主人在問她,蘇蔚把心割開坦蕩蕩送在宿禾面前,她語句盡量吐清楚,便說的很慢:“屬下想要……學會替主子更衣,找人來教暗九吧。”
蘇蔚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幅模樣主人會不喜,她又補了一句:“雖然屬下眼睛看不見了,但是不耽誤的。”
宿禾這才想起是她早上說的那一句,她緩緩起身,指腹壓着蘇蔚的唇,又一寸寸往下挪動,她問:“孤做什麼都可以嗎。”
“主子做什麼都可以。”蘇蔚覺得宿禾手有些冰,她身體不自知地抖動着。
話音剛落蘇蔚整個身體就撞到了床榻邊沿,她的脖頸被宿禾的手死死扼住,并且不斷感覺到那股勁在加重。
蘇蔚蜷縮着腿,她仰起頭喘着氣,臉都漲紅了,卻不見一絲掙紮。
宿禾問她:“知道孤的手為何沒有起繭嗎?”
“屬下……不知。”蘇蔚話語都快說不清楚了。
宿禾拽着蘇蔚的手臂将人甩到床榻間,她扯着蘇蔚的頭發,逼迫讓擡頭:“因為孤不能讓旁人看出來,會受傷的。”
蘇蔚是被主人摔到主床榻上的,她都快不敢動了,她眨了眨眼:“沒關系,屬下以後都不會讓主子受傷的。”
主人的呼吸重了好多,連蘇蔚都察覺到了,她剛要張口就聽見宿禾說:“不是想學如何更衣嗎?不把衣服脫下如何學?”
“擡手!”
蘇蔚立刻伸出手,她看不見宿禾的服飾,隻能試探着去摸索,她手碰着主人的腰帶,找到位置解開,又嘗試往上摸索着,她手都在顫,卻還是聽主人的話,一件件把衣袍解下。
可這衣服實在刁難人,更别提她都看不見,隻是一點點碰着主人,她發絲落在肩側,卻很是認真。
“不會嗎?”
蘇蔚又是一抖,她剛要縮回手,就被宿禾重新抓住了,她張開口:“主子,屬下愚笨。”
“無礙,孤教你。”
蘇蔚肩膀被宿禾按着,主人把她推到在床榻之間,她感覺到自己拿衣袍細帶被解開,她下意識想把腿屈起來,可隻能碰着宿禾的腰。
“主子!”蘇蔚語調都變了,她的腰腹被冰冷的肌膚貼上,她知道這是宿禾的手,她眼底全然是不解,“是這樣嗎?”
她最後一件也被撕扯了下來,蘇蔚聽着破碎的聲音,唇動了動,剛要說話就被主人制止了,她的舌尖吮吸到疼痛,手腕也掐出了青紫來,她眼神迷離,腿因為不适被架高,想要輕松些。
“你自己來。”宿禾終究啞了聲,“做給孤看。”
蘇蔚發絲尖尖都帶着潮濕,她臉色泛起潮紅,聽見這話,動了動發麻的指尖,往下移過去。
到最後她身體都在顫栗着,蘇蔚癱軟在床上,還是問:“主子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