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至今都弄不明白自己何以會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朝代,明明他不過是如往常一般在領軍出戰時受了傷,結果蘇醒後竟然就成了王妃。還是這位在朝中素有斷袖之癖喜好的景甯王的王妃。
不過這麼說其實也不對,畢竟這裡是大齊朝,并非大唐。而這位景甯王雖然與他所認識的那位外表一模一樣,尊稱與身份都一樣,卻應該不會是同一個人。至少他認識的景甯王冷面肅容、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會帶着神策軍來找天策的麻煩,根本不可能對着他一臉情意綿綿的傻笑。
雖然,他常會因為對方這些溫柔的舉止而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夫主,就該明白何謂夫為妻綱。這車内寬大,外面又風雪交加,你這傷勢又沒大好,不如讓為夫擁你入懷以免路途上颠簸陰冷……”
“不,不用了,多謝王爺厚愛!”
忙不疊的躲開景甯王攬過來的手,李承恩幾乎将背緊緊貼在了車壁上。景甯王李岚見到這一幕,忽然就找回了一點前世調戲那位嚴肅自律的李将軍的興緻,面色不怒反喜,語氣越加溫柔。
“愛妃怎麼待本王如此生疏。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要厚愛于你,承恩,莫不是你在氣恨我這番增援來遲?”
“怎……怎會……”
“那承恩莫非是怪我三年來對你過于冷淡,不曾臨幸于你……”
“不是,絕對沒有!”
這一句說出來,李将軍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如今的性别和身份,宛如驚弓之鳥的立即出口否認。卻不知道,他這副驚乍莫名又避之不及的模樣當真就是李岚心頭藏着的那位李将軍的樣子。
李岚見之難免心神蕩漾,難以自制。于是他便順手取過一旁擱置的裘袍,借由給李承恩披衣的動作,将傷勢在身不便動作的李将軍用力桎梏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說:“承恩,你不怪我便好,從今往後,本王發誓,以後萬千寵愛隻傾盡你一人。”
“……!!!”
聽到這句表白的李将軍幾乎是徹底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