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看呆了...
陳飛目光呆滞,也不知道是懷疑世界還是懷疑人生,讷讷道,“洛哥,這人誰啊?我以前沒見過啊。”
他第一反應是高玩大佬從天而降,救他狗命。
洛子旭心說别問我,我也才認識不到10分鐘。
順便還想問一句陸拾,打算再玩多久...
氣急敗壞的塞拉烏已經放棄了抵抗,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氣,時不時還要晃幾下腦袋扒拉兩下,隻是速度遠沒有一開始快了,陸拾輕輕松松就站穩了身體,看向洛子旭,“洛...子旭,有武器沒?”
陳飛:?
連把武器都沒就敢直接單挑塞拉烏!
還有為什麼連把武器都沒???
他看看陸拾又看看洛子旭,徹底傻眼在原地。
塞拉烏皮糙肉厚,體型又大,洛子旭挑了背包裡最好的那把莫桑刀扔給了陸拾。
巧奴商店已經解鎖,就在不久前。
這場遊戲确實沒幾個正常人,遊戲開始不到半個小時,攻者組就解決了巧奴設下的關卡,而陸拾這個第一次參加遊戲,連把武器都沒的人,赤手空拳氣癱了一頭成年塞拉烏。
陸拾擡手穩穩接過那把莫桑刀,眼神一凜,奮力刺入已經癱倒的塞拉烏的脖頸中,再狠狠地一轉,濃腥的鮮血瞬間噴濺出來,不止陸拾的面具和脖子上,連嘴角下巴也都沾了血,與不沾血的白皙皮膚一對比,妖豔異常。
若是忽略了之前一些怪異,這一刻的陸拾像極了冷血的儈子手,出刀迅速毫不猶豫。
因着疼痛的刺激和求生的渴望,塞拉烏又奮力掙紮起來,也不顧腦袋頂上站着羞辱他大半天的陸拾了,悶頭朝往來處狂奔,似乎是想要逃離這裡。
帶走了陸拾可還行,洛子旭和陳飛飛快緊追,沿途腥臭的鮮血一灘接着一灘,濃腥的氣味灌入兩人鼻腔中,難聞又惡心,兩個人險些嘔吐出來。
血迹越來越大,最終停在了溪流上遊的小瀑布上,鮮血順着瀑布而下,将半邊瀑布都染成了紅色,失血過多的塞拉烏就癱倒在瀑布邊,出氣多進氣少,很快便不掙紮了。
瀑布上方,陸拾靠着一塊凸出的石頭上喘着氣,獸血順着面具的邊緣往下流,又劃過線條分明的下颌線,滴落在前襟,他垂着頭,看着沾了血還在顫抖的指尖,眼睛淡的沒有任何神采,絲毫沒有一個勝利者該有的喜悅。
餘光注意到兩人追來,他轉頭挑眉一笑,語氣得意,“它跑不動了。”
卻給了兩人一種病恹恹的感覺。
這獸血味道太刺鼻了,陸拾撐着身後的石頭起身,踏進冰涼的溪水裡開始清洗。
陳飛心裡好奇,隻是沒敢去看他,繞着塞拉烏不斷地打量,洛子旭去接沈心了。
兩人趕到瀑布邊的時候,陸拾正好清洗完,渾身的衣服濕哒哒的滴着水貼在身上。
身形有些單薄。
他清洗得認真又仔細,直到身上再沒了血味,衣服上不見半點紅色才上岸,指腹都被泡的起了皺,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這麼坐在岸邊等着傍晚太陽的餘溫把衣服曬幹。
陳飛和洛子旭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其中說明了他碰見塞拉烏的地方。
原本這片區域是不會有塞拉烏的,隻是陳飛湊巧想繞路,一不小心吸引了這野獸的注意,便被一路狂追至此。
關于陸拾,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沒有多提,聊完之後洛子旭用那把刺破了塞拉烏大動脈的莫桑刀,和陳飛費了不少氣力,才撬開腦殼取出了一塊血淋淋的石頭,清洗過後遞給了一旁休息的陸拾。
并不算是石頭,更像是一種暗紅色的晶體,躺在手心裡小小的一個,這頭塞拉烏是陸拾殺死的,戰利品和積分自然也歸陸拾,洛子旭并不是貪心的人,恰恰相反,他對隊友都很大方。
陸拾一開始懵懵的,洛子旭見他發呆了好半天,解釋道,“晶核,隗獸都會有,可以用來換積分,也可以拿去交易。”
隗獸陸拾查過,是遊戲裡比較兇殘的野獸,與之對應的是淵獸,對玩家的威脅要相對較小一些。
“你拿着吧,”陸拾微微笑了一下,“就當是我入隊的報酬。”
沈心貼過來小聲說,“陸拾,入隊不需要錢。”
“你們給了我情報啊。”
沈心忍俊,“你也幫了我們忙,救了陳飛,再說了,既然進了隊,那就是大家一起互幫互助,洛大哥說過,有需要幫忙的大家能幫一定幫,隻要進了隊,就是同伴。”
洛子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雖然我知道你是第...次,但你一開始給我那87塊錢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想問。”
陸拾無辜,語氣甚至有些委屈,“我隻有那麼多了。”
可憐巴巴的。
“怎麼會?”洛子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渾身上下就87塊錢,總不能是欠了賭債吧?還完了嗎,還欠多少?”
陸拾搖搖頭,眼神迷茫起來,低聲說,“我不記得了。”
見兩人一臉不解,又補充說,“之前在黃昏大廳,認識一個鴿子,他我了點信息情報,我給了他二百,所以剩的不多了。”
剛走過來的陳飛頓了一下,“情報現在都這麼貴了?”
不過想想也是,能賣A級副本的情報,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線索,都有可能得到生機,轉危為安。為了赢下遊戲殺人放火勾心鬥角各種各樣的都有,更别提遊戲相關裡重中之重的情報線索了。
“二百塊,不是兩萬。”洛子旭友情提醒。
“什麼玩意兒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