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穹趴在枕頭上喘息平緩,将墊在小腹的枕頭抽出來。
剛才那什麼的時候,大概是怕她那樣趴着不舒服,林空鹿将枕頭墊在她的小腹處。
徐青穹突然拎着枕頭的動作頓住,目光掃過枕頭邊沿的一點水痕,尴尬地向林空鹿看去,讪讪道:“弄髒了。”
肯定是自己弄髒的,畢竟剛才林空鹿連衣服都沒脫,隻是襯衫領口被揉開了,随意散落露出雪□□緻的鎖骨。
“沒事。”
林空鹿一副很平淡的樣子,目光掠過她手裡的枕頭,将襯衫脫去,露出雪白玲珑身軀,“一會兒我去洗。”
徐青穹目光頓住,潦草答應一聲,“昂。”
随手将那個枕頭扔在一旁。
毫無疑問,林空鹿很美,背影窈窕舒展的線條勾勒,長卷發瀑布般散落在背上,除了氣質冷了點,挑不出任何缺點。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同意結婚,甚至迷迷糊糊就上床了。
還上了五六七八次……
她還無比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是剛剛同居沒多久。
林空鹿參加了酒會,很晚才回來,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自己被她的聲音吵醒,無意間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不小心貼上了林空鹿的身體。
林空鹿擡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或許是酒精帶來的沖動,突然按着她的手腕,低頭吻了她,她黑色卷發垂在自己胸口,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洗完澡帶着濕潤水汽的吻,她身上帶着香氣的酒味,近在咫尺的帶着體溫的柔軟身體,以及昏暗的燈光和急促的呼吸……
都是很讓人意亂情迷的因素。
總之,徐青穹愣了一瞬,沒有矜持,大腦放空,半推半就跟随她的動作有了反應。
後面一切順理成章,然後就維持這種關系到了現在。
兩人現在的關系,說熟悉呢,挺熟悉的,林空鹿不知道見了多少回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但算起來,兩人從相親認識到同居訂婚,還不到兩個月時間。
徐青穹心不在焉地捏着那枚玫瑰胸針,鑽進被子裡。
胸針是剛才自己有點受不了的時候,不小心從她衣服上拽下來的。
銀制的胸針帶着棱角硌在手心,冰涼硬質,跟它的主人帶來的感覺一樣。
剛才她是全程趴着的,能感受到林空鹿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自己的背上,呼吸平穩,帶着某種節奏。
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無比冷靜。
徐青穹挺佩服她的。
相比之下,自己好像就有點太沉不住氣了。
好像還爽哭了,真是有點丢臉。
唉。想到這兒,徐青穹幽幽歎了口氣。
聽到她的聲音,林空鹿背影微不可查地僵住,換了件衣服,随後淡聲道:“我一會兒還有個線上會議,你先睡吧。”
徐青穹心裡吐槽道:這算什麼,睡完就走了,有點無情啊寶貝。
但表面上不在乎道:“哦,那我先睡了。”
林空鹿:“……嗯。”
……
洗完澡之後她乏力地蜷縮在被子裡,手裡百無聊賴地把玩着那枚玫瑰胸針,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床一邊微微塌陷,有人躺在了她旁邊。
空調開得很冷,徐青穹怕熱,每次都喜歡将溫度開得很低。但偏偏又畏冷,每每被吹得手腳冰涼。
既怕冷又怕熱,每個夏天她過得都挺痛苦的。
現成的暖爐就在旁邊。
徐青穹微一思索,受不了誘惑,迷迷糊糊往她懷裡蹭去
兩隻手手緊緊抱着她的腰,從她睡衣下擺鑽進去取暖。
兩隻腿也熟練地環住她的腿,像一隻大号抱抱熊。
突然被抱住,林空鹿也不嫌她煩,反而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十分有耐心。
隻是手指在觸及她光裸滑膩的背時,動作微微頓了頓。
徐青穹有裸睡的習慣,渾身上下脫了個精光,此刻什麼都沒穿,像個大号玩偶一樣縮在自己懷裡,觸手便是令人心猿意馬的柔軟溫熱。
即使剛才她們已經有過了,還是兩次。
但林空鹿仍然有些心跳過速。
她不動聲色地壓下紊亂的呼吸,聲音越發平靜,“今天下午是什麼情況?是有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