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周末,到了之前和葉堅國約好的時間。
司機開車,徐青穹和林空鹿兩人坐在後排。
地點在近郊,路程有點遠。
林空鹿靠在盯着車窗外的飛馳的風景,林空鹿則沒有空閑,低頭看文件。
半路上,葉堅國又發消息來問她們到哪裡了,需不需要去接,大概是上次被罵怕了,這次口吻小心翼翼的。
徐青穹盯着這條消息,忍不住勾起嘲弄的笑,感歎這老東西可真是能屈能伸,對他的臉皮歎為觀止。
真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
她對小時候的事情還印象深刻。
在她媽媽難産去世之後,奶奶直接把他從原先的住處趕出去。
失去了生活來源,葉堅國一貫花錢大手大腳,過慣了靠臉吃飯的小白臉生活,落魄了一陣,日子過得特别慘,原先保養的情婦對他翻臉了。
他轉了幾個圈,又把貪婪的目光瞄上了徐青穹。想方設法地怎麼樣才能從奶奶那裡拿到更多的财産。
大概是覺得徐青穹身上流着自己的一半血液,天生就該向着自己。
一開始是私下趁着她放學的時候找她,覺得她年紀小,沒有是非觀,好說話。
葉堅國端着一副傲慢家長的樣子,要她跟自己走。
徐青穹不慣着他,冷肅着一張小臉,二話不說叫了老師,說這有個奇怪的叔叔。
小學老師不敢輕舉妄動,立刻報了警,差點送他派出所七日遊。
因為這件事,學校安保升級,沒給他幾乎再接近徐青穹。
初中的時候眼見這個策略不管用,葉堅國又開始賣慘,開始找借口說小孩不能沒有爸爸。
真的想撫養她嗎?
那怎麼會做到從小到大對她完全不管不問呢?
要說徐青穹從小沒有對父母的向往那是假的。
同齡小朋友放學都有父母來接。奶奶對她很好,隻要工作不忙,一定會抽空接她。
但是這已經注定她是個不一樣的小孩。
不一樣意味着特殊,意味着引人注目,意味着她……是個異類。
會有其他小孩的目光不間斷地投射她身上,不斷被圍觀。
小孩是最單純的,身上的惡意也是最純粹的。
她身上的不同讓她顯得格格不入,最後導緻的結果就是被孤立、被歧視。
身上的強硬都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是為了虛張聲勢。她好奇為什麼自己沒有父母,甚至有點自卑。
但這些葉堅國也從來沒有看在眼裡,因為他眼裡大概隻有利益,隻有想方設法地怎麼樣才能從奶奶那裡拿到更多的财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