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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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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雲宮的側殿久未居人,即便是益惟和思哲裡裡外外仔細收拾過一遍,也顯得簡陋和冷清。

不過隻是在這将就一晚,蕭河簡單洗漱過後便準備寬衣睡覺了。

益惟又捧來一尊暖爐來,低眉說道:

“殿下怕這裡冷,特意讓我來點上炭火。”

蕭河點點頭,“替我謝過四殿下。”

益惟添好炭便轉身帶上了門,思哲在屋外正準備守夜,聽見屋内蕭河對他說話。

“你也跟益惟去歇息吧,這裡用不着你。”

益惟停下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消了氣的,語氣正常:

“走吧,今晚你和我睡一屋。”

思哲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了,我睡覺有點不老實,你不會介意的吧……”

夜太深,看不清益惟臉上的表情,隻聽見他說:

“不介意……”

等屋外兩人走遠徹底沒了動靜,蕭河這才熄了燈上床。

原本他是無法在陌生地方睡的太熟,但不知怎的突感疲憊與困頓。

益惟送來的火爐也很暖和,火光安靜的照着他的側臉,在牆上投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窗外風聲淺淺,月色朦胧,樹上的呆鳥也酣睡得正甜。

忽然一道長長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月色,停在了門前。

那人推開了門,發出輕微的響動。

樹枝上站着的鳥兒被驚醒,眯着眼睛探頭看去。

隻見那人直徑走到床頭,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并無動作。

鳥兒無趣的抖抖翅膀,低下頭梳理自己的羽毛來。

那人伸出的手指骨節分明,輕輕的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臉頰上,稍稍撫摸便急促地收回了手。

下一刻,他掀開了床上之人的被褥,暗紅色的爐火晃了晃。

暖色的光盡數落在床上那人如玉瓷般的肌膚上,素白的裘衣卻整齊不亂。

夜裡聽見有人輕輕一笑,好似鬼魅,便見那隻修長的手沒有猶豫,順着腰身下擺探了進去。

站在樹枝上的鳥向右挪了挪位置,也沒法看清屋内的情形。

它隻好無聊的在枝頭上東張西望,瞧見宮牆的另一端,有人卻被一腳踹下了床。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屋内響起幾聲淺淺的低吟,籠罩在其上方的陰影這才抽身離去。

而此時屋内的蕭河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他被困在了難以清醒的夢境。

當年他執意要嫁與時钊寒,哪怕放棄功與名,一生不得入朝為官。

蕭北侯蕭百聲當時氣的渾身發抖,恨鐵不成鋼,拿過蛇骨鞭子便朝他身上直抽數十下。

蕭河跪于蕭家祠堂下,臉上分不清淚水還是鼻涕,後背很快便血肉模糊,與衣物粘成一片。

娘親與姐姐的哭喊,三位哥哥低聲下氣的求情,那晚的蕭家亂成一團。

幾經昏迷又醒,見蕭河仍舊不肯更改意願,蕭百聲隻能同意。

那一刻,向來偉岸的父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雙鬓隐約可見的白發,與眼角模糊的淚水。

蕭百聲說要與他斷絕父子關系,自從之後蕭家再無第五郎,他隻當最小的兒子病死在了岐州。

時钊寒聽聞此事,奔走而來要接他回去的時候,他仍在蕭北侯府的大門跟前跪着。

蕭河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如此決絕。

那一夜,忽逢大雨。

厚重的雨點密密麻麻砸在他的臉上、身上,被雨水浸濕的衣服粘粘着傷口,血水順着雨水一起往下淌。

耳邊響起模糊的呼喚聲,他卻聽的如此不真切。

那一晚的雨太大了,風讓整個世界都變得傾斜。

思銘撐不住傘,時钊寒就站在蕭河的跟前,默默地用身體為他遮風擋雨。

大雨遮蓋了夜色,在這夜色之中他們忽而變得如此渺茫與微小。

在這一夜,他變成了無根的浮萍,淹沒在茫茫大雨之中,無論如何喘不上氣來。

身上的痛遠不止心裡的難過,而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蕭河記不得自己到底跪了有多久,但他知道時钊寒一直陪在自己左右。

至始至終,時钊寒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曉得蕭河心裡的痛與執着,跪在這裡并非為了求得蕭北侯的原諒。

蕭河隻是在向自己的父母贖罪。

正因為時钊寒明白,所以從頭到尾不曾開口勸說過一句。

大雨将他也淋濕得很狼狽,他卻一直很堅定的站在蕭河的前頭。

也是那一夜,讓蕭河錯以為他們也是兩情相悅。

當時的他并不知道,時钊寒雖被天武帝封為睿欽景王,有封号卻并無實權,正缺少世家大族的扶持。

蕭河雖為男子,家世卻勝過千萬貴族的女子。

那時的蕭北侯已經官至大司馬大将軍,多次立下赫赫戰功,節制諸将,幾乎位同丞相。

而蕭河的兩位哥哥,更是跟從父兄一起屢次立功,滿門榮耀。

即便眼下蕭河被蕭北侯趕出了家門,但以其對次子的寵愛程度,未必真能舍棄的下。

事實證明,時钊寒了解人心,他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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