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樣了。”「工藤新一」歎了口氣,挂斷了電話再次睡下。
赤井秀一又等了十幾分鐘,聽到房間裡的呼吸再次變得平穩下來,他才蹑手蹑腳地從床下爬出來,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在門關上以後,「工藤新一」卻再次睜開了眼。他看了一下馬甲的認同度,就剛才那一段時間,赤井秀一已經斷斷續續地給了五點認同度。
他的嘴角輕輕地挽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
第二個馬甲放都放出來了,當然也不可能直接就在收回去。「工藤新一」那邊必須睡覺了,這邊卻可以剛剛開始夜生活。
靠牆聽電話的「松田陣平」挂斷電話後,雙手插兜往暗巷外走,一走出巷子就被一抹金色閃了下。
他還沒借着街邊的霓虹看清對方的臉,那個靠在暗巷轉角那一側雙手抱臂斜站着的金發青年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他的聲音裡含着一絲詭異的微妙,“真是好巧啊,能在這個點在這裡遇見——。”
話還沒說完,他的雙眼瞳孔驟縮,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補上了最後一個稱呼:“……你。”
代号波本假名安室透的警察廳公安卧底降谷零站在這裡偷聽有一會兒了,一開始隻是經過時聽到了boss這個稱呼,這個頗具黑方風格的稱呼,讓作為情報人員的降谷零不由自主就停住了腳步,湊近過來探聽情報。
電話那頭的聲音因為距離的問題他聽不清,但他聽到這個人說到蘇格蘭和貝爾摩德了!他是組織的人!
而且提到貝爾摩德沒什麼好說的,但他還同時提到了蘇格蘭啊!
他的幼馴染,同為卧底警察的諸伏景光,三年前就已經因為暴露身份自殺殉職了!突然提到蘇格蘭,他的心緒立刻就起伏起來,就連之前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這一點都抛到了腦後。
——然後他就猝不及防地直面了同樣已經殉職三年的同期好友,松田陣平的臉。
「松田陣平」被迫停下腳步,看到面前居然有個權重人物自己撞上來了,當即眉梢一挑,準備順手刷點認同度。
“啧,大半夜的突然出現,我都差點沒看到你。”他說,“你在這裡做什麼,波本?”
這個頂着明明不應該知道組織的同期好友的臉的人,如此順暢地叫出他的代号,這讓降谷零十分不爽,但是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内容,他又強行耐下心來。
“任務,我也隻是路過而已。”降谷零的話能省則省,盡量不露出破綻。
果然,面前這個「松田陣平」直接就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公安那邊的事?”他了然的點點頭,“公安那邊的下班時間也不規律啊,不過現在又不是在組織,被人聽到代号不好,你直接叫我松田就好了。”
降谷零心下微冷。
他很快就從「松田陣平」的話中判斷出了另一個自己的身份。好家夥,原來松田這家夥在另一個世界是組織的成員就算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居然是組織安插在公安的卧底嗎!
不,還不能這麼确定,萬一是公安派到組織卧底又被組織安插回公安了呢?作為組織的情報人員,這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還是盡快做點準備吧,異世界能來兩個人,說不準就能來第三個第四個,要是異世界的自己真的是組織的人還來到了這個世界,不提前做點準備,他很容易就利用公安的系統得到自己并不希望組織知道的情報。
這邊也有黑衣組織,萬一他來這個世界還是站在黑衣組織那邊,指不定就會把自己是卧底的情報送給組織,那就真是倒大黴!
而且另一個世界的景光是什麼身份,他也不清楚……
看這個「松田陣平」的态度,他恐怕是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波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和原本那個世界一樣,所以才用對待那個「波本」的态度對他,以免引起自己的疑心。
……這樣更好,更方便他套話!
想到這裡,降谷零随口問道:“蘇格蘭呢?”
「松田陣平」微頓,而後道:“當然是在boss那裡啊,他負責照顧boss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着,他蹙眉道:“降谷,我知道朗姆有讓你監視boss的意思,但諸伏現在可是完全站在boss那邊的,你要是幫朗姆對付boss的話,恐怕得先做好與諸伏敵對的準備。”
降谷零:“……”
内心掀起驚濤駭浪,無數槽點不知從何吐起。
好家夥!異世界的黑衣組織,boss與朗姆打擂台,他在朗姆那邊還有監視boss的能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