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容钰。”韋宜瑤睜大了漂亮的眼睛東張西望,完全被這繁華美麗的夜景吸引住了。
兩個小孩很快的融入了集市的人流中,兩人一路上左看看右瞧瞧,遇到賣糖葫蘆的小販,韋宜瑤還給自己買了一串糖葫蘆,而袁容钰則給自己買了一個糖做的小泥人。
“你看那個燈籠好美,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漂亮。”吃着糖葫蘆的韋宜瑤忽然搖晃着袁容钰的胳膊,指着河畔的一個畫舫上的燈籠道。
袁容钰順着韋宜瑤的手望去,果然在一個裝扮得很漂亮的畫舫上瞧見了個做工精緻的燈籠。
“你喜歡這個燈籠?”袁容钰瞧韋宜瑤喜歡的樣子,問道道。
“我們要不靠近點去瞧瞧?”韋宜瑤提議道。
“可是,畫舫在河的對岸,我們這麼晚了去那邊,會不會不安全。”袁容钰皺起小小的眉頭道,有幾分猶豫。
“你說的也有道理。”韋宜瑤有些猶豫地開口道,然嘴裡說着話,眼睛卻又不時地瞧着燈籠,一副念念不舍的模樣。
“我們快點過去,然後看完就回去如何?”韋宜瑤掙紮一番,實在是喜歡那漂亮的燈籠,回頭望着袁容钰有些可憐巴巴的模樣。
“這?”袁容钰瞧了瞧天邊的如同圓盤般明亮的月亮,又看了看對岸同樣人潮湧動的人群,想了想道:“好吧,我們現在就過去,争取早點回來。”
“太好了,容钰。”韋宜瑤開心的笑起來,拉着袁容钰的手朝着對岸的方向走去。
兩個孩子都把心思放在對岸的燈籠上,完全沒有發現不知道何時開始,兩人身後跟随了幾個黑色的人影。
河的對岸,兩個小孩子終究是沒有去到。在兩個孩子穿過小巷的時候,四個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後,兩個孩子先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後兩人頓時覺得困倦無力意識模糊。接着隻見兩個黑衣男子抱起了她們飛快地消失在小巷深處。
“誰?”袁容钰大驚,想要開口呼救,可話音還沒喊出口,人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容钰模糊的醒來,她想努力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像是被灌了鉛般的沉重,身體似乎被繩子捆住讓她半分動彈不得。
“宜瑤,宜瑤她怎麼樣了?”袁容钰心慌的厲害,四周安靜的像是死般寂靜,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在袁容钰驚慌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遠處響起了腳步聲。睜不開眼睛,她隻得将全部的力氣投入到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裡,想要聽到些什麼。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腳步聲在要靠近她的時候,聲音停止了。
袁容钰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是有人發現她醒來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裝出昏迷的樣子。
腳步聲停止,袁容钰卻聽到了幾個男子說話的聲音。聲音好像是隔着屋子,從房間外面傳來。或許是怕驚醒房間裡的人,說話的人刻意地壓低了聲音,所以袁容钰聽得比較模糊。
“你說我們找個冒充的女娃回去,會不會被發現,反而拿不到錢呢?”先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夾雜着些袁容钰聽不太懂的腔調,似乎不是本地的人。
“小四,你怕什麼,那邊的人都死光了,我們說是,誰能說不是?而且我們抓的這兩個孩子女扮男裝,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下人穿的,肯定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人。即使孩子丢了,家裡人除了認倒黴還能怎麼樣?”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二哥說得對,我們怕什麼,反正知道實情的人都死光了。大哥說了讓我們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而且,……”說道這裡,說話的人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袁容钰努力地想聽清楚,奈何聲音壓得很低,她怎麼都聽不到說什麼。
“什麼,三哥,你說入宮?”被稱作小四的人驚訝地低呼一聲,然後剩下的話被之前聲音沙啞的那個被稱作二哥的人打斷了。
“噓!不要說大聲了,小心被人聽到。”
袁容钰還想能聽到些什麼,可是除了剛剛那入宮兩個字,那個叫小四的人卻再也沒有說了。
經過剛剛聽到的一番話,袁容钰大概明白了她的處境,可是入宮這兩個字對她的震撼也太大了,她和韋宜瑤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難道是弄錯了人,還是?
袁容钰很慌,她絞盡腦汁地想有什麼辦法來解決現在的狀況。可是她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平日裡又嬌生慣養,不懂武功什麼的,想要弄斷她身上的繩索都不可能,還能有什麼辦法?
焦慮之中,袁容钰感覺眼皮似乎可以動了,掙紮着動了幾下,她終于睜開了眼睛。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很小的房間,房間裡隻有簡單的桌椅和一張不到一米的小床,她和韋宜瑤正是被捆綁着扔在床上。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過,有一股淡淡的發黴的味道,房間的桌椅上也鋪層着厚厚的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