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多虧有店長願意為我暫時提供住宿的地方,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想和店長來到面道謝。”
因為預案準備的相當充分,再加上衛宮着實格外能幹,今天這個意外繁忙的早高峰也終于在高峰期過去後告一段落。
白川泷開店以來還是第一次忙成這德性,這會兒感覺自己胳膊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肩胛和脖頸也都僵痛的要命,但還是打起精神面對這個坐在自己面前的金發青年。
看着他這身打扮,白川泷就對他是綱先生朋友這件事深信不疑了。
——看風格都覺得你們兩個是同一夥人,再看看看臉……
看臉更覺得是物以類聚了!
“都隻是小事而已。”
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白川泷的精神依舊相當亢奮。
因為長年累月飽受幸運E折磨,白川泷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導緻自己還有着超乎尋常的黃金律,但她很少能從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裡獲得成功後的滿足感。
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她想要做的事情成功了。
在這種過于高亢的興奮中,她對面前的波風水門表現出來的熱情超乎尋常到讓衛宮士郎和沢田綱吉都不由頻頻側目。
雖然這确實是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但是效果也未免太好些了吧?
現在已經能面不改色面對沢田綱吉領進來的coser喊出角色名的白川泷一邊唾棄自己淪陷的有夠快的,一邊回憶沢田綱吉之前提起這個朋友時透漏出來過的信息。
說起來……他好像是打算來東京打工的吧?
“我之前聽綱先生說,波風先生你是來東京工作的?”白川泷問道:“有找好落腳點嗎?公司那邊聯系的怎麼樣了?如果生活上還是有些不方便的話,你還可以在宿舍那邊住一段時間。”
波風水門知道該進入正題了。
他相當配合地露出個苦笑,金燦燦的腦袋看着都透出一股沮喪地失落來。
“叫我水門就好,白川小姐。”
他雖然盡力維持着臉上的表情,但還是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他像條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水的小狗似的委屈。
“之前雖然已經和公司那邊聯系好了,但是我到了東京後,公司又突然聯系我說暫時不需要人手了。原本定好暫住的旅館也因為暴雪突然取消了預約,所以我才麻煩綱吉暫時幫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白川泷沉默了。
這經曆……
怎麼聽都像是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怎麼回事啊!
現在人設已經嚴苛到幸運E認識的朋友也都隻能是幸運E了嗎!
雖然衛宮的經曆倒是沒有這麼幸運E……但是别以為她不知道紅A的幸運值不高這件事!
她有理由懷疑衛宮的幸運值和紅A一樣也高不到哪去!
“既然這樣的話,”她整理了一下措辭,試探着問道,“波風先生、不,水門君……現在暫時沒有在東京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也暫時沒找到能過渡的工作吧?”
顯而易見是這樣的。
因為當自己問出這話的時候,對方那頭毛栗子似的金發都肉眼可見的塌了下去——不是,着居然是你的真發嗎?!
“說來慚愧,确實是這樣的。”
波風水門的模樣十足十一個被不良公司hr騙到大城市沖kpi的倒黴年輕人,從他那張臉來看年齡多半還隻是個大學生而已。
——不過這樣倒是能理解他為什麼到了東京以後這麼慘了。
剛找工作的年輕人總是更容易被這種職場老油條蒙騙的,他雖然多半已經做足了準備,但是多半也沒想到對方說不要人就不要人了。
白川泷一邊在心中這麼想着,一邊斟酌着用詞試探着問道:“那水門君,你願意暫時在我們店打工就當過渡嗎?”
剛才的客流量從後廚的流轉速度來看白川泷都能猜出個大概,更何況為了吸引客人,制備甜品的後廚安置的是大塊透明玻璃,足夠她看到外面的景象了。
面對這種程度的客流,波風水門都應對的相當遊刃有餘,不僅能夠分流客人,甚至還能清楚地記得每個客人點單的序号和單據上的内容,還會在綱先生偶爾因為過分忙漏下一兩單時掐着點提醒他。
——這麼短時間裡面他甚至連綱先生沖不同的咖啡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都記住了,簡直就是個人才。
而且還長這麼帥……
白川泷賭至少三分之一的客流都是為了看正在工作的綱先生和波風先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