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過激,又穿這麼多。擔心她中暑,宗鈞行替她将外套脫了,又去脫裡面的針織衫。
蔣寶缇很配合,她光顧着哭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别的。
手臂被他擡起來。
他将她身上的針織衫從下擺開始往上脫,經過胸口時,他的目光短暫地停留片刻。
裡面是真空的。肉色打底偏緊身,輪廓和弧度都十分明顯。
形狀飽滿,很漂亮。
他不動聲色地将那件針織衫拉下去,重新替她穿好。
——唯獨那隻手,從容不迫地從下擺處伸進去。
就連這種事情都被他做的如此優雅。
“友情是建立在利益置換的前提下,沒有利益,這段關系自然就會斷了。”
他一如既往的沉穩可靠,以年長者的身份開導她。
成熟男性的魅力在他身上被體現的淋漓盡緻。這與上位者無關。
哪怕身上的襯衫因為蔣寶缇的存在,而微微壓出一些褶皺。但這仍舊不能影響他的半分高貴。
他的手臂很結實,單手便将蔣寶缇牢牢抱在懷中。
灰藍色的眼眸和他的語氣一樣溫和,
當然,他手上的動作也很溫柔,将她那顆柔軟的心髒捏在掌心,肆意揉弄。
“等你再大一些就會明白了,友誼是最脆弱的關系。”他溫聲安撫她。
蔣寶缇在他懷裡輕輕扭動身子,以此來緩解漲到喉嚨口的喘息。
“那...就沒有永恒的關系嗎?”她太年輕了,沒什麼閱曆,對待人際關系仍舊天真。
這不是一件壞事。
他喜歡她的單純,像白紙一樣,他可以随意地将她調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當然有。”宗鈞行低頭親吻她的嘴唇。他吻的有些貪婪,舌頭在她的唇上舔來舔去,最後輕輕含住,吸吮起來。
無論是他立體的骨相,還是淩厲的眉眼,都讓他看上去非常具有侵略性。
親吻結束後,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們之間不涉及利益,所以我們的關系是永恒的。”
蔣寶缇被吻的暈暈乎乎。她的五感似乎被封閉了,隻聽見他稍顯平淡的語氣:“我下周要去趟俄羅斯。你要一起去嗎?”
“嗯...”蔣寶缇的腦子還是暈的,“危險嗎?”
比起去哪個國家,她更加在意這個。
她知道宗鈞行總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該死的,她又想到了Gary。
聽說他好像被送回去了,但是和學校請了假,理由是感冒,最近在家裡養病。
蔣寶缇當然知道不是感冒。畢竟她目睹了全部。
可事情是怎麼處理和解決的,她一無所知。
宗鈞行替她把衣服穿好,又整理好她的頭發:“我去的地方可能會。但你不會。”
“為什麼?”她不解。
他又恢複到了以往的衣冠楚楚,淡笑着承諾:“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蔣寶缇知道拒絕無效。
畢竟她前些天剛犯過錯,出于對她的不信任,宗鈞行一定會親自将她帶在身邊管教。
俄羅斯比NY可冷多了,蔣寶缇下飛機後就拍了張照片發給盧米和Max。
——我也出來旅遊了!
雖然和旅遊相比差得多了。宗鈞行肯定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而且很顯然,他對貝加爾湖和聖彼得堡沒興趣。
這就意味着,她隻能待在莫斯科。
果然如她所想,抵達莫斯科的第二天,宗鈞行說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可能會有點危險,所以沒辦法帶上你。”
“你自己在家待一會兒,好嗎?”他給了一個準确的時間,“我會在六小時之内回來。”
她擔心的問他:“你會受傷嗎?”
他笑了笑,伸手摸她的頭:“不會。”
“嗯。”她很乖巧,“那我在家等你。”
-
宗鈞行的确是在六小時之内回來的,但蔣寶缇并沒有像她承諾的那樣等着他。
客廳内很安靜,那幾架直升機就停在庭院外的停機坪。莊園四周都有持槍的保镖看守。
宗鈞行脫掉外套打算去洗澡,但經過蔣寶缇的房間時,他停下扯開領帶的手指和步伐,最終還是選擇推開那扇門。
她的睡相很差,被子被她踢開。
睡裙的裙擺也掀到了腰上,露出被掌掴過的臀部,上面的巴掌印還在。
蔣寶缇的确等了宗鈞行很久——雖然是打着遊戲,順便等他。
遊戲玩到一半就睡着了,甚至連窗簾都忘了拉上。
柔和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映照進來。
她是白皙的,也是柔軟的,像歐洲中世紀的油畫。
他有潔癖,但此刻卻沒有先去洗澡,而是躺在那張大床上,抱着熟睡中的蔣寶缇親吻。
他的襯衫袖口處還殘留着淡淡血迹,早就幹涸了,呈現暗紅色。
——那不是他的血。
熟睡中的蔣寶缇憑借身體的本能回應他,與他的舌頭相互纏繞。
她的睡裙被弄的一團糟,而罪魁禍首,仍舊處在一絲不苟的禁欲之中。
深色的襯衫和西裝馬甲,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多出幾分清冷。
像是南極洲的冰。
儒雅、清貴,與蔣寶缇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可這一切分明都是他所造成的。
他的親吻與他此時的禁欲儒雅完全相反。
強硬而霸道。
一邊用舌頭攪弄她的口腔,一邊問她:“知道我是誰嗎,知道和你接吻的人是誰嗎?”
她被吻到半夢半醒,嘴巴被他的舌頭堵着。
隻能含糊不清的開口,如同夢呓一般:“宗鈞行,哥哥,Kroos哥哥......”
他的情緒因她而逐漸平複下來。
結束了親吻,将她抱回懷裡:“Sleep well,Sweet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