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理智已被抽離,越發變得薄弱,感受到身體從來都無法抗拒他而一直以來也所做出的反應,她的心中卻湧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恥感。
但金城楓卻不會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隻覺得哪怕主動來親吻他時都端莊得像尊女神像一樣的人終于在他懷裡變得徹底柔軟。她睫毛下的那雙眼眸此時也水潤出了另一種潋滟,有着迷蒙的光彩。
他懷着一種驚奇的心動,想看到她白皙的面色因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越發潮紅,失去原本的儀态——
與其說被取悅,不如說這讓他終于心安。
“可惜,被你當成小孩子的人——”
末了,他回味般的啃咬流連她唇上的淺痣。
“隻想這樣讓你痛。”
話音雖然低啞,卻帶着近乎暴露的利刺。
仗着遊泳選手過分優秀的閉息能力,他把她弄的大腦昏昏沉沉,幾近窒息。
——本來沒覺得孩子氣,可現在明明就在叛逆。
這樣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沒把你當成小孩子。”
她的嗓子有些啞,話音中的情感卻竭盡清明。
“我隻是——”
隻是什麼,她卻也遲遲說不出來話。她想給他她所能給與的最多最大的溫柔,但他似乎并不情願。
明金色的眼眸隻是近乎流露出苛刻的銳利,他無限貼近她的面龐上勾起了諷刺的笑,“放心好了,我也沒那麼自以為是,畢竟我不覺得自己是‘他’。”
但說着這樣撇開的話,他卻還是将她圈禁着。
不肯放開。
“就像郁彌做得了人魚公主的英雄,而我做不了一樣。有些事就是明媚不起來,無法拯救的,或許反而極緻的瘋,才能讓人若無其事的走下去。”
“……所以這樣的我,怎麼會變成‘他’呢?”
他眸中的神情有些晦暗。
“那我呢?”
可她卻忽然擡首,直直看向他。
“難道現在的我,就跟楓知道的那個相同嗎?”
他怔然看了她一眼,想說些“這不一樣”之類的話,但卻終究還是啞口無言。
她沒再說什麼,而是去調了一旁的設備,換了冰鞋,直到要上冰之前才對他說道:
“接下來,要好好看着我。”
那一刻,她是多情而煞人的某種存在。
“冰上自有答案。”
在很久之前,也有人這樣告訴過他……
——“水中自有答案。聽懂了嗎?楓。”
溫和寬厚的聲音如此寄托着什麼,但他卻不懂。
……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