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并沒有重視籍星弈的這種變化。
他隻當籍星弈帶着他練習了這麼久的舞,身體因為運動而多多少少有些發熱是應該的。
景昭他自己也因為練舞出了一層薄汗。
景昭的膚色本就偏白,此時因為運動出汗的緣故,皮膚白得愈發清透。
籍星弈逐漸發燙的手此時覆在景昭因為過于白皙而顯得甚至有些脆弱的皮膚之上,在籍星弈的腦中場景裡,就像是燒紅的鐵在靠近潔白的雪,最後的結果隻會是雪的消融。
但籍星弈抗拒不了這種侵蝕景昭的欲念的誘惑。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操縱着他,将他全身心地推向景昭。
其實在剛才教景昭舞的這快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籍星弈每次靠近景昭、每次上手糾正景昭的動作時,都會在心底因為景昭的過分白皙而生出一種夾雜着複雜感覺的擔心。
此時他過于貼近的觸碰着景昭,被景昭帶着如此明媚的笑容注視着時,籍星弈才意識到,這種擔心本質是一種嗜欲。
他以為自己是在擔心景昭的皮膚這麼白這麼美,自己那雙除了跳舞外一點都不靈巧的粗糙大手,會不會不小心把景昭碰壞。
可其實,他真正的想法是,他很想弄壞景昭。
他想在景昭的身上染上自己的痕迹。
理智的陷落往往發生在某個看似日常的瞬間。
籍星弈忍不住想要拽着景昭一起,沉淪進他那不知從哪兒來的最狂野也最冶豔的臆夢之中。
那種對景昭産生的破壞欲和随之纏繞生長的對景昭的憐惜、保護的欲望,共同在籍星弈的心底瘋狂滋長着。
籍星弈重新扣上景昭的手腕,看似是在繼續修正着景昭的動作,可實際已悄然邁過了那條介于克制和放縱間的暧昧界限。
“這一段的肩膀要收住。”
再開始教下一小節時,籍星弈仍是表情不變,可他輕輕點着景昭的肩膀往後收的力度卻和之前隻是教舞時的動作大不相同了。
籍星弈從小練舞,最是懂得人體的肌肉協調控制這些的。
他此時一手按住景昭手腕,一手扳着景昭肩部向後伸展的動作,用在景昭這個核心力量不強的舞蹈初學者身上,必定會導緻景昭在向後收緊肩頸時伴随着稚拙的塌腰。
這是編舞中沒有的動作。
可景昭仍不疑有他地這樣照做了,腰軟腿長臀翹的,舒展出了一番别樣的美感。
景昭如此信任自己,籍星弈想。
這想法讓他在心中愈發詭異地認定,自己獲得了來自景昭的某種許可。
從籍星弈覆在景昭身後的極佳角度看去,景昭正随着他的手的力度收緊肩胛,腰部下落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律動中撩起的上衣下擺裡,正好隐隐約約地露出後腰上的那一對腰窩。
沿着那對腰窩再往下,就是又一番引人遐想的起伏。
籍星弈的呼吸更重了。
“這裡跳得不太标準。”籍星弈喃喃道,像被引誘了般拿幫景昭糾正動作為借口,雙手朝那對腰窩滑去。
景昭那一層流暢的薄肌此時就像是世上最順滑無比的綢緞,籍星弈的手近乎毫不費力地就到達了他的“目的地”。
此時,籍星弈的掌心已經覆上了景昭的胯部,他隻要伸出大拇指,便能抵達、按壓住那兩個像是盛着奶與蜜般、既神聖、又難以抗拒的凹陷。
籍星弈指端燙得出奇,顫抖着按了下去。
“呀。”被籍星弈突然觸碰後腰的景昭身子一激,口中溢出一聲輕哼,轉頭看去。
籍星弈連忙收力松手,放開了景昭。
他被景昭此時仍顯澄澈的雙眼看着,不禁在心中斥罵着自己的龌蹉。
“我...”
“你手好熱哦。”
景昭卻并沒有被冒犯的自覺,隻是單純因為籍星弈手掌的熱度而詫異道。
“對...”籍星弈很是心虛,避開了景昭的眼神,“我...跳舞的時候體熱...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景昭笑着轉身面朝着籍星弈,“這隻是你身體的特質而已。”
“不過,”景昭直接伸手去握籍星弈垂在身前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絕不同尋常的灼燙溫度,“但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呀?”
景昭擡眼再次看向籍星弈的笑容中摻雜着半是認真的擔憂:“你這是很燙欸。”
籍星弈的手确實是燙到景昭甚至有些握不住的程度,景昭開始真心擔心籍星弈是不是有什麼身體上的毛病。
在完成任務修複bug前,景昭可絕不希望這個團裡有人比他這個“空降皇族”先出什麼事啊。
那樣他就算把進度條漲滿,也有可能被判定為任務失敗的!
對了,後台進度!景昭此時後知後覺地想再确認一眼。
卻在還沒看清前被來自身後的一句蘊着怒氣的話語打斷了。
是謝墨回的聲音:“教到哪裡了?”
他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剛好和景昭打開後台的節奏切合上,給此時後台又開始上升的進度條正巧配上了原本該風馬牛不相及、此時卻莫名和諧的背景音。
進度條竟然又在漲了?!
景昭也因進度條的波動而明确感受到了謝墨回這看似正常的問題中所藏的不平靜。
又來?景昭微妙地皺了一下鼻頭,心中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