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猶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最朦胧勾人的,不是嗎?
宴遲有的是耐心陪景昭,以及另外幾人玩着。
“我就在門口,試完後叫我。”宴遲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掃過桌上的衣物,大緻推算出景昭試裝的順序後,出門了。
景昭在宴遲出門從外門阖上門後,無聲歎了一口氣。
後台的進度條已經斷斷續續漲到16%了。
剛才宴遲遞給自己衣服的一瞬間,進度條其實有要從16%出頭再次暴漲的趨勢,不過現在也停下來了。
應該是因為景昭刻意沒有順應進度條增長的趨勢、沒有心領神會地将宴遲留下,而是選擇出言提醒宴遲讓他自行離開的緣故。
景昭他的恥度确實還沒有到能在明知道在世界bug影響下對自己有别的心思的人面前大剌剌地脫換衣物的程度。
不過景昭原本都做好了這樣之後進度條的進度可能會減少的準備的,但也隻是停止增長了,并沒有倒扣,景昭多少又有點高興。
他看向自己手中和桌上堆着的衣物,半是開心,半是無奈地開始一件件試了起來。
宴遲站在門前,像是駐守的守衛般一動不動地杵着。
景昭就在隔了一扇門的小休息室裡面。
不需要宴遲多費心思,他便能聽到自己選擇的那些衣物在景昭的身上穿脫時摩擦所發出的細碎聲響。
憑借這聲音,加上前面量體時在腦海中印下的景昭的身體數據,宴遲直接通過想象,簡單勾勒描繪着景昭現在的模樣。
唰唰——
景昭原本的衣服定是一件一件地正被脫下。
宴遲同時在腦内像給白嫩雞蛋剝殼般,給他想象出的景昭的建模形象一件件地去掉包裹着的衣物,又重新換上他選中的那些套裝。
窸窸窣窣——
景昭應該是正在系那件可愛款套裝的長拉腰帶,長帶在活扣上沿着景昭的腰線一圈圈收束。
宴遲在腦海中幻視景昭如同一個被精心裝扮的小禮物一般,自己給自己動手系上蝴蝶結并封裝。
嘩嘩——
景昭或許是正對鏡平整衣料,側身查看衣物上身的效果。
一步步這麼想象過來,宴遲雖不是親眼所見或親手幫忙,卻也在某種程度上獲得了裝扮禮盒,或者說,打扮洋娃娃的快感。
宴遲頭微微上揚着朝後牆抵着,忍不住順帶着遐想起了他剛剛在景昭睡着時隔着衣料撫摸在他身體上的觸感。
同時伴着景昭在屋内開始換下一件、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的摩擦聲響,宴遲腦中代表他自己的那隻毒蟒,再次支起身體,眼睛攥着精光地打量着面前的那個建模“景昭”。
巨蟒粗大的身軀一寸寸地靠近,最後終于躍躍欲試地攀附上“景昭”的身體。
膨脹的同時也越纏越緊越纏越緊,直至将自己和景昭裹得嚴絲合縫,在夢幻的想象中共同達到某種窒息。
宴遲餍足地緩緩睜開眼,很是享受着這僅限于腦中的快慰。
這當然也是一種折磨。
可宴遲倒覺得,就是要這麼一步步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和欲念才好。
就是要這麼暫時稍欠一些才好。
宴遲發現自己竟很是喜歡這種酸酸澀澀,卻又别有意味的滿足感。
今天的下一個團體行程是現場改裝,宴遲一想到自己馬上能夠當着衆人的面擺弄“洋娃娃”景昭,這份滿足感又馬上翻番加倍,讓宴遲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