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川這回不用幸村精市繼續施加精神力,氣得一腳踏出直接軟了過去。
“咚”一下摔在地上,膝蓋着地,發出一聲悶響。
毛利壽三郎像是被吓到的“呀”了一聲,他左看看右看看,往後一跳:“我,我沒有打你啊,你别找我麻煩!”
他隻是個無辜看戲的路人,距離這人少說五六七八米遠呢,不帶碰瓷的!
貓貓炸毛.jpg
藤田川唰地擡起頭,額頭上撞破了皮的紅色色塊和血流了下來。
他擡手摸了把,“嘶”地吸了口氣,五官皺在一起。
毛利壽三郎好心提心:“那個,副部長你額頭破了,要消毒一下嗎?”
他甚至摸出了濕紙巾。
藤田·真·血光之災·川惡狠狠盯着他瞪了眼,甕聲甕氣地說:“不用你假好心!”
“哦。”
紅發貓貓眨眨眼,又麻溜地退到剛剛掉下來的樹底下,刺溜一下爬上了樹。
“三木,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他外強中幹地高聲喊道。
殊不知他這副表情隻會讓人覺得可笑。
三木草太歪了歪頭,強調了下:“我沒記錯的話,我才是網球部部長?”
他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對方,“而你,是副部長。”
“我想對所有上過國文課的人而言,不難分辨‘部長’與‘副部長’誰的權力更大一些?”
他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沒有絲任何表情的模樣。
說出的話倒是能把藤田氣暈過去。
丸井文太小聲問仁王雅治:“咱們部長原來是這種能把藤田那家夥怼到說不出話來的狠人嗎?”
後者搖搖頭,帶着點不知道哪裡的口音:“我不到啊,學長們也都不熟悉部長,我還驚訝咱們部長原來會說超過10個字的話呢。”
要知道他們新生入部第一天,這位部長隻是介紹了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就走了。
“三木,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哪裡有‘欺人’?”三木草太一闆一眼地說,“我沒有欺負你,隻是在就事論事,按照部規,正選選拔賽獲勝的選手可以挑戰部長或者副部長之位,幸村挑戰你你自然應該接受,還是說你有比我更嚴重的傷病?”
“如果擔心失去副部長之位而不接受幸村的挑戰,那後續真田的挑戰你為什麼也不接受?他隻是一個部員,難不成你還害怕被一個正選都不是的人挑戰嗎?”
“相反的,一向指使部員們做事的是你,真要算‘欺人太甚’也隻有你吧。”
“……”
圍觀群衆們:藤田鼻子都氣歪了耶。
仁王雅治:“我好像知道了。”
仁王雅治:“有沒有可能,咱們部長隻是一絲不苟了些?”
丸井文太認可地點頭,表情呆滞:“原來是天然系嗎?”
三木草太越說,真田弦一郎眼睛越亮。
這個部長,他很喜歡!
“藤田副部長,你的對手是我。”
他站到了藤田川身前,大有一副“你不和我打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請接受我的挑戰!!”
他鞠了個躬。
仁王雅治眼珠子左右一轉,計上心來。
他貓着腰,學着之前被幸村吓跑的小田切的聲音喊:“接受挑戰!藤田接受挑戰!”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瘋狂瞳孔地震。
在猶豫了0.5秒後也加入了其中。
“接受挑戰!”
“答應挑戰!”
“挑戰,挑戰!支持挑戰!”
有了人打頭,喊起話的人就越發多了。
就連毛利壽三郎在樹上都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藤田川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幸村精市又添了把火:“藤田副部長,不想接受弦一郎的挑戰也行,畢竟是我先挑戰你的,不如就先把我打敗了再接受他的挑戰?”
三木草太認真思考着,覺得此話十分在理:“确實如此,那就按照幸村的說法,要麼他挑戰你獲勝再來挑戰我,要麼你打赢他再接受真田的挑戰。”
“後一場挑戰的時間可以在你們恢複體力之後再約。”
柳蓮二眯着眼帶着他的數據剛上來了:“綜上,這種方法的可行性達到了87.32%,藤田副部長不想采取這種方式的話不如提一個更好的建議?”
圍觀部員們:真慘。
簡直是把藤田架在火上烤。
他們喜歡:D
于是喊話喊得更歡了。
“接受挑戰!”
“藤田接受挑戰!”
“不要做縮頭烏龜!”
來自部員們的聲音無孔不入地鑽進耳朵,藤田川痛苦地捂住耳朵,睜着眼裡紅血絲越發明顯。
接受挑戰,快接受挑戰,藤田你要不是個孬種就接受挑戰,不要躲着不說話,有膽子就接受挑戰……
悶雷般的噪音幾乎将他淹沒。
他崩潰地嘶聲喊:“好——我接受挑戰行了吧!!”
一瞬間,剛剛還差點将他壓垮的聲浪如退潮般消失殆盡。
仿佛一切隻是他的錯覺。
藤田川卻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滴着汗。
幸村精市悄無聲息收起了精神力,和左斜方同樣四周精神力活躍度過高的三木草太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