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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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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夏上回過神來時,兇神惡煞的邪惡成年人們就以各種怪異的姿勢橫七豎八地“昏睡”在了地上——雖然單就他們無法安甯的扭曲表情和一方通行那件白T恤上飛濺的血迹來看,“昏睡”這樣的字眼或許有點太過含蓄……

“放心吧,不會死的,隻是看起來傷得很嚴重而已。”

和夏上不同,毫無疑問是“作俑者”的白發男人連半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這一地的敗者。但他說的沒錯,場面看起來确實有些駭人,但至少這些人尚存呼吸,沒有為此送命。

夏上的目光粘着對方,“……好厲害。”

隻需要一瞬間就能決定戰局的實力正被眼前的人擁有。

“談不上多強。”一方通行再次按下電極上的按鈕,口吻稀松平常,“隻不過是個恰巧有能力,且看不慣天真小屁孩的成熟成年人罷了。”

小朋友很快反駁,“這才不是天真。”

雖然身為lv4的他居然手下留情——如果他願意,可以做到将匕首直接轉移到惡徒身體裡的程度——最開始就這麼做的話,顯然不會把自己置身險境。夏上承認自己輕敵了,但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這說這個,而是指他多管閑事,指他自以為能夠幫助别人的天真心情。

他絕對不後悔自己這在别人看起來很“天真”的強出頭,尤其在得知眼前這位看起來孬弱病殘的男人能輕松扳倒五個大漢後。

因為他生長環境的周圍正有個哪怕本人厄運纏身,但總是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竭盡全力地去幫助别人的老好人的存在——他的上條叔雖然平時看起來很不靠譜,但言傳身教對夏上影響不小。

少年人都是敏銳的,夏上争辯的話在肚腸裡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切入點,“那你幹嘛出手救我,你不也很天真嗎。”

他的腳邊躺着個翻白眼的秃頭疤臉男人,就是他躲在牆的另一邊,用機械臂偷襲夏上。其人不說血肉模糊看不出真實容貌的臉部,就連堅硬的機械臂也被揉碎成了粉末,連完整的螺絲釘都找不到。

慘烈程度可謂是獨一檔的。

對于這種評價,一方通行當然是嗤之以鼻:“别自作多情了,我隻是覺得死人會很麻煩。畢竟你這小鬼那麼弱,當然多關照關照那個渣滓。”

被人輕蔑地稱弱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快,反而是——

“呃。”這微妙的熟悉感。夏上尴尬地伸出手指撓撓喉結,“我爸也喜歡這樣說。”

一方通行不是很感興趣,夏上繼續道:“我那個平凡普通,嘴裡會說着‘呀嘞呀嘞’‘麻煩’,但每次都會向需要他幫助的人妥協的父親。”

是在說他口是心非?

一方通行差點氣笑了,“哪裡跑出來的沒斷奶的小鬼,雛鳥情結這麼重嗎?”他拄着拐往外走,在夏上“你去哪兒”的詢問中冷哼一聲,“回家,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被雨水沖刷的地面濕滑,第一位走的速度不快,堪稱緩慢。然而真正能讓他停下步伐的卻是因為别的事,凝視路邊告示牌長達三十秒後,一方轉過頭:“長點上機學園怎麼走?”

夏上:“……”剛才是誰說不想再看見我來着。

“往前直走十五分鐘,在挂巨大廣告牌的大廈旁邊的路口右轉,過兩條街再左轉,前行八百米左右……”

“帶路。”

“那稍等一下,我得先報警。”

一方通行又“啧”了一聲,但他現在确實沒有更好的選擇,口袋中的手機電量見底,打座機電話給最終之作也沒有得到回應,要麼是睡得昏天黑地,要麼就是跑哪兒玩去了,總之指望不上。

他隻好在原地等待。

夏上把包裡的兇器都抖在地上,叮呤咣啷的鋪了臉盆大的地面,又對着及時趕來的警員确認了這幫倒地者通緝犯的身份。然而哪怕公職人員們辦事效率極高,但是案件性質的惡劣還是使得他們暫時不能離開,并且大概率要去警局做筆錄。

小朋友下意識地看向一方通行所在地方。

幾乎從頭白到腳的人保持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應付着前去詢問的警備員,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位看上去并不好惹的存在表現得出人意料的随遇而安——最起碼他們之間的對話看起來很平和,除了警備員從平靜到唯唯諾諾的一八十度急轉彎的表情變化。

這種場景,夏上隻在電視劇裡看過:下屬執行任務,發現自家boss微服成某路人。

就在小朋友垂頭喪氣準備接受因為晚歸被他爸責備的下場後,負責詢問一方通行的警備員回來和他們隊長進行了簡單的交流後,居然口風大變。

說是對他們二人迫切離開的強烈願望表示理解,于是本來嚴格且複雜的程序并沒有完整實踐。

他們被通知可以立刻離開。

“你和他們說什麼了?”夏上踩着水塘跑過去問。

一方通行沒傘,也沒打算去附近躲雨。夏上的傘遮能夠擋住大雨,卻掩不去對方睫毛上挂滿的細密水珠,“我說我是你爸,我們正趕着去見你病入膏肓的媽。”

口吻是顯而易見的搪塞。然而——

“他們居然相信了?”

你居然相信了?一方通行看着小孩,從未如此覺得學園都市的新教育理念的普及會教傻學生是有道理的。在他們那個時代,說什麼信什麼的可太少見了。

夏上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無情打斷,一方挑了挑眉稍,無比自然地催促他:“行了,走吧。”

“不是,我是想說你身上……”

一方通行順着夏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衣角被濺上的血迹。他很是不滿這突然闖入的鮮豔色彩,開玩笑,要是被最終之作看到了,少不得接受一通小題大做的關心。

但無論他采取何種辦法清除,頑固污漬都絕不放棄來之不易的陣地。

——小姑娘吊着眉眼插着腰數落他的樣子似乎就在眼前。

“啧,如果有浴室清洗一下的話應該可以。”

夏上:“……”是暗示吧,是暗示吧?這位是怎麼做到求助他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小朋友唔了一聲,“我家應該會有相似的衣物換洗……”

他話音未落,一方通行從善如流地側過身來,擺出一副“嗯,跟定你了”的架勢。見他微愣,更是表現得像個與冷靜外表極不相符的粗線條,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這個當謝禮。”

夏上:“成交!”

雖然很奇怪,但……他爸有咖啡果凍吃了。

-

職場充滿着工作能力的比拼與人情關系的交鋒,即使齊木國春手寫将近三十萬字的個人傳記《如何舔好老闆的鞋》,傳授給自己的兒子,期望他就算不在職場的浪潮中混得風生水起,也不至于被後浪拍翻在沙灘上。但作為當事人的齊木還是沒什麼小心打理職場關系的自覺,更不用提将那本“祖傳名著”當成金科玉律。

直到下班前灰呂杵志和他提到晚上的聚餐,齊木才想起這件事似乎兩周前就已經定下,當時就沒能扭轉現實的他現在根本無從推辭。

他坐在灰呂的車上給夏上打電話,說要晚點回去。

小朋友剛從海藤店裡出來,回答說行的下一刻,就喊了一聲“上條叔”。

齊木聽着那邊兩個人叽裡呱啦的寒暄問好,上條當麻好像是碰巧路過,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夏上。

“你和誰打電話呢?”“我爸。”

然後某個老好人就隔着電話和他打招呼。齊木完美發揮了他裝聽不見的本事,簡單的回複了“你好”兩個字後就跳過上條當麻,叫夏上早點吃完飯早點回家。

夏上說好,齊木在上條“還是這麼冷淡啊”的玩笑聲中,掐掉電話。

“顧家的男人。”主駕駛上的灰呂激昂地豎起來大拇指。

灰呂杵志不管身處何處、何時,都要将襯衫袖子卷到肩頭,十幾年如一日的慣行着自己的穿衣準則,毫不懷疑,就算到八十歲,他大概也還是那個樣子。這個與誰都能友好相處的男人是個對待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的熱血而爽快的存在。他無時無刻都能調動人心和積極性的“超能力”讓他在哪裡都頗受愛戴,但同時也因為過火的激情而讓人郁悶。

——明明早知如此,齊木還是沒想到,喝醉後的灰呂居然可以這麼難纏。

人都晃悠地找不着北了,硬是要去KTV唱歌,還提議抽号碼輪流表演才藝。齊木本來是不想去的,在前台說本店新推出了甜品,巧克力聖代買一送一,送咖啡果凍之前——好吧,那就再陪十分鐘。

齊木躲在角落裡。他稍微動了點小手腳,抽到最後一個号,輪到自己之前,同事們估計就醉的人事不省了。

過于熱血的灰呂杵志總是把每件事都當成人生的終極大事努力,不僅要熱火朝天地做完,還要登峰造極,不然決不罷休。

一開口,就是極緻的耳部摧毀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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