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他們……等等,你是為了什麼事去報官?”
淩昱珩似乎意識到他和她說得不是一件事了。
文昔雀:……
他該不會以為她要報官告他吧?
做了虧心事,所以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代入他自己了?
他也不想想,她父親還在他的宅邸裡,她怎麼敢去告他。
她回道:“你可以安心,我告的不是你。”
毫無勝算且有害無利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文昔雀說完就想走,剛邁出一步 ,胳臂就被人拉住,動彈不得。
淩昱珩拉着人往屋内走,邊走還邊說:“我是你的主人,沒有我的命令,你哪兒都不準去。”
文昔雀被拉扯着進了屋,他的力氣大得很,抓得她手腕生疼,她不想被他看扁了,忍着沒有說疼。
“将軍的奴仆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嗎?你是不是還要給我帶上手鐐和腳鐐?”
與人為奴她已經很難接受了,可淩昱珩對她的報複似乎是沒有盡頭的,她出門都是不被允許的。
淩昱珩捏着她那張氣人的嘴,冷笑道:“好主意,我明天就找人專門給你打造一副鐐铐,你這種不聽話的女人,就該被鎖起來。”
文昔雀生死都掌握在淩昱珩手裡了,她什麼也做不了,除了沉默不語,她偏過頭去不想理會他,卻又被他強行扭過了臉,和他面對面相視。
“不想被鎖起來就老實交代,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在我面前,不允許有隐瞞。”
他完全将她看做是他的奴隸,是他的所有物了,文昔雀不願意承認這一現實,但也擔心他會一時發瘋,真的用鐐铐将她鎖起來,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她乖巧起來說:“地痞王二虎搶了我家的銀子和爹娘的玉佩,我要去告官,讓官府将他捉拿歸案并歸還我家的東西,畢竟将軍的下人被人搶了,傳出去有損将軍的威名。”
淩昱珩放開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譏笑道:“你還真會審時度勢,怪不得那什麼舉人會被你騙,東西我會讓管家幫你要回來,你不準出府,還有,既然你會裝,在本将軍面前,你就給我裝乖巧些,不然,本将軍會讓你吃盡苦頭。”
乖巧嗎?
文昔雀低頭盯着自己腳踝,上頭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覺得有一條無形的鎖鍊鎖住了她。
什麼乖巧,不過是要她唯他是從,供他差遣戲弄。
“回話。”
淩昱珩久久沒有等到她說話,已是極為不耐煩了。
掌心處的擦傷因她用力握拳的動作再次浸出了血珠來,文昔雀張了張嘴,聲音沒能從喉嚨裡出來。
她說不出,更做不到,她不要成為“乖巧”的,她想要挺直腰杆立于天地之間。
“我裝不了。”
淩昱珩神色一僵,咬牙氣道:“既然你選擇吃苦頭,本将軍一定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