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買下了她,卻不可能買下她的心甘情願。
撐在她耳側的手在書櫃上找尋着什麼,未幾,淩昱珩找到了他想要的。
清香的藥味緩解了壓抑的沉香之味,文昔雀左臉處清爽的藥膏令疼痛消散了不少。
淩昱珩随手拿起旁邊的汗巾,擦掉了手上黏膩的殘留藥膏,意味深長地揚唇一笑道:“本侯不想怎麼樣。”
他退開身,坐到了書案旁的文椅上,繼續擺弄着金鍊子的鑰匙。
文昔雀摸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理智也被那股淡雅的藥味拉了回來,跟他對立并沒有任何好處,她低眉斂目地柔聲說;“是我的疏忽,以後會時時帶着将軍送的金镯,還望将軍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解開鍊子,好嗎?”
她很難擺正身份,連請求的話都少了一股低聲下氣,但她也盡可能地将惱怒壓下,順着他的心意來跟他商量。
眼下,除了求他,再無他法。
“不好。”
淩昱珩慵懶地擡眸,在她希冀的請求下,一口回絕。
文昔雀急了,她難以忍受這種待遇,便上前去搶他手裡的鑰匙,他早有預料,略微用力拉了一下金鍊,她因争搶而不穩的身子順着那力道,落入他的懷裡,好似是她在主動投懷送抱一般。
“上次放了你一馬,讓你親手做一頓飯就抵消了,這一次,你得用哄男人的方式來得到你想要的。”
腰際被攬住,文昔雀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她顫巍巍地說:“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淩昱珩,别讓我恨你……”
别用這種方式來欺辱她,她不是以色侍人的供他取樂的玩意兒。
淩昱珩不放過她,他暗沉着雙眸,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用力,将人壓向了自己,冷笑道:“欺騙我,你能做到,戲耍我,你能做到,背叛我,你也能做到,怎麼,取悅我你就做不到了?”
他的體溫高于她,那股沉香味好似也變得焦灼起來了。
文昔雀被綁着的雙手抵着他的精壯的腰,怎麼都敵不過他的志在必得,肌膚之間距離一點點的縮短,眼中的淚也随之凝聚得更多。
當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砸落到淩昱珩的衣襟下擺上時,壓在她後頸處的大手陡然松開了。
文昔雀被他拉了起來,重新擁入懷中。
“醜,不準哭,本侯沒興緻了。”
淩昱珩不知從何處将鑰匙拿了出來,解開了她手上的金鍊。
文昔雀眼淚止不住,逃過一劫的她又委屈又害怕,嗚咽着哭個不停。
淩昱珩摟着人,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又閉上了嘴,等懷裡的人哭聲漸消,慢慢平息了下來後,他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我送你回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