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搭建起了營地,點燃了篝火,蘭格坐在篝火前在烤着肉,林非迷迷糊糊地掃過去,赫瑟爾坐在蘭格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赫瑟爾臉上總是挂着笑。
顧不得去看另外一隊路人甲的情況,林非的腦子轟的一聲爆炸了開來,變态二哥見沒辦法從她這裡得手終于采用了迂回了道路要對她的男主角下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非立刻從石頭上跳下去,她的力道用的有點大,正巧左腳就陷進了石頭縫,把她的腳給卡住,林非用力地一拔,沒能拔出來,腳腕還傳來了刺痛感,林非忍不住慘叫了聲。這一叫将在篝火前的人目光都叫了過來,蘭格立馬将手中的烤肉放下沖着林非跑了過來,赫瑟爾是第二個走過來的,五人小隊并沒有什麼動靜。
蘭格一到,便先問了林非一連串問題,林非哭着一張臉,沒把心裡的控訴吼出來。
“傷到哪了?”
傷到腳了!
“腳疼不疼?”
當然疼啦!
“忍着點哦,哥哥把石頭搬開。”
蘭格問的有些急,大概也隻是下意識的問話,那話一說完,蘭格就蹲下了身,把卡住林非腳的石頭搬開,石頭的菱角還挺鋒利的,林非的小腿都被劃出了道淺淺的血痕來。赫瑟爾來到,他打了個響指,有個光球立刻出現在他的旁邊,随着他的動作那光球落到了蘭格的身邊點亮了附近的一切。蘭格将林非的鞋襪脫下,又取出身上帶着的止血藥給林非抹上,清涼的藥落在林非的腿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腿。
蘭格重新幫着林非把襪子穿上,正要去牽林非的手時,林非氣鼓鼓地看着他:“不要你碰!”
邊上的赫瑟爾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蘭格沒脾氣地說了一聲好,但見着林非單腳跳着走路的時候他又忍不住不去關注林非的舉動,赫瑟爾看着她這個模樣雖然想搭個手,但這個念頭也隻是稍微在腦子裡閃過而已。
見着林非跳到了篝火旁邊,蘭格跟赫瑟爾交代了一聲讓他幫忙看一下林非就往河邊去了,赫瑟爾點頭應下。
林非抱着膝蓋坐在篝火邊,那五人小隊都很沉默,除了牧師小姐一開始問候了林非一句,被林非極其倔強的一句不需要你管給噎了回去,幾人沒有再交流。
因着蘭格的交代,也因着赫瑟爾一路上的觀察,赫瑟爾其實還是對在哥哥的襯托下從一個無辜的小姑娘變作了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的林非抱有一絲的同情的。
他好心地将烤好的肉遞給了林非。
林非用着十分複雜的眼神盯着他,赫瑟爾露出不解的表情來,正要詢問她為什麼,就聽到林非用着一種故作冷漠的語氣說着:“不用了。”
這語氣有些假,再聯想到林非和蘭格之間的關系,赫瑟爾對着林非露出了個笑,意在安撫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你今天都沒吃過什麼東西,好歹吃點東西。”
“我知道你和蘭格有着矛盾,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個小姑娘怎麼跟他鬥,不要為了一時的意氣之争傷害自己。在你沒有能力去擺脫他前,好好照顧自己才是你目前該做的。”
赫瑟爾其實沒想太多。
至少在他看來,他真的沒有想太多。
他隻是以為林非和蘭格不和,哪怕時常會被蘭格哄住,可那也是被哄住時的模樣。在平時她和蘭格針鋒相對,一點都容不下蘭格,他倆彼此針對,可林非每次被蘭格一哄就會乖乖服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姑娘。
所以他想勸一勸林非。
然而說出了這樣子沒有什麼特别意思的他,卻被林非用着一種異常冷漠還帶着幾分難過的目光注視着,赫瑟爾的大腦還沒從他的思維中轉過彎來,以為林非是在表示着他的話是不可以,萬萬沒想到林非出口的話截然不同,走上了另一條路,讓他難以理解。
“我們是不可能的。”
赫瑟爾愣了下,那雙有着漫天星辰的雙眼正困惑地注視着林非,試圖從林非那裡得到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