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夜,快跳下來”長魚峰吼道,突如其來的扭轉,曦夜未反應,犀冀牛已快速奔跑着,不得已,抓住牛角不敢松開,犀冀牛像是忘記了她的存在,一路狂奔,曦夜在背上颠簸着,還時不時躲避途中的枯木,有些苦不堪言,“該死的,這要是帶到什麼地方去”低咒着。
“爹,曦夜怎麼辦”長魚峰看着焦急滿地打轉的長魚海,知道他擔心曦夜,示意他不要着急。
“快收拾好,阿峰我和你沿着犀冀牛腳印去找夜兒,其他人先在這等着”長魚乾向前說道
其他衆人也都同意,“爹,一定要把曦夜帶回來”嗚咽聲音響起,長魚乾看着被吓壞的長魚宏,拍了拍他的背。
這突兀的情況,大人早已見慣,隻是苦了這些小輩,不過經此一事,膽量應該是練出來了些。
不知颠簸了多久,前方的迷霧散了不少,看到不遠處有塊完整的大草坪,曦夜找準時機,快速跳下,滾落至草坪一側。
“哎喲”疼痛的聲音吓跑了蹲在枝頭的鳥兒,曦夜一瘸一拐往溪邊走去,臉頰有好幾道劃痕,手上起了很多水泡,大腿的外衣被磨得有點破,手肘處的護膝也被擦破了。
先是清洗了臉上了些藥,挑破水泡,而後咬着護膝,用力把腿踝正位,倒吸一口冷氣,吐出一口水,擦了嘴角,而後罵罵咧咧的。
拿了些枯木定了位置,綁着腿踝,尋長一點的枯木當拐杖,呢喃道“無妄,你要是能變長就好了,總比這破木頭強”。
“嗡!”無妄抗議者,别什麼東西都和它比。
處理好身上的傷勢,便環顧這四周,眼睛瞥到了遠處的一株藥草,“無垠花”笑眯眯的雙眼盡是喜色,這裡竟然有這上等的藥草,也不枉她這一身傷,便挪着腳步走到跟前,便準備伸手去拿。
“咻”一支利箭突然襲了過來,曦夜下意識趕忙後仰,利箭從脖前嗖過,眼眸微冷,這是在要她的命。
“這朵花是我先看上的”跋扈的聲音響起,一女子邁着盈盈的步伐,身穿黃色連紗裙,身後跟着一行護衛隊,三兩仆人,開口說道,“大哥,這花我準備送給老太爺生辰壽禮,你幫我摘好不好”便對剛射着利箭的青年撒嬌着,跟在身旁的老人也不阻止,好似見慣了。
曦夜伸手一摘,便放在藥包裡,擡頭看了眼那射箭的青年,眼中的殺氣溢出,那青年盯着曦夜,似是看不見那所謂的殺氣,上下掃了掃瘸着的腿,手還支撐枯木枝,便冷笑出聲“沒聽見我家嚴兒的話麼,快把無垠花交上來,饒你不死”。
“哦”曦夜拉長了尾音“怎麼個不死法”話未落,拔出無妄,“力斬山河”淵第一式淩空而出,那青年想要去擋,刀氣迎面撲來,直接斬斷了他的劍,最後一刀封喉,朱嚴被突如其來刀氣退後數步,等她穩住腳步,朱衡在她眼前轟然倒下。
“一刀還一箭,這便是代價”曦夜收起了刀,不去看他們。
“你……”朱嚴說未說完,便被那老人捂住嘴巴拉走,往後迅速退去,那老人微彎下腰拱着的手,強行鎮定“老朽有眼無珠,望海涵”聲音的顫抖止不住。
曦夜轉身離去,不理會他們,對于她來說,想要殺她之人不放過即可,不會多殺一人。奶奶曾告誡她,人盡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萬不可弑殺成性。
看着離去的曦夜不見其身影,向後面的随從示意,随從踉跄的把朱衡放在擔架上。那老人呼出了一口氣,愁着眉“嚴兒,請節哀,我們得先回去禀告家主”反應過來的朱嚴臉色煞白“對,回去禀告父親,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那老人隻好中斷這次曆練,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出門前和家主保證到會照顧好朱衡,這下可如何交待。
曦夜拖着疲憊的身體一路前行,一心隻要走出這斷魂山,挂念着不知長老他們怎麼樣了。
另一邊,長魚峰和長魚乾一路沿着牛腳印,越走越心驚,這已經不是外圍了,顯然是踏入了内圍,不知道曦夜的現在怎麼樣了。
“不行了,再走下去,這腿不廢也得廢了”曦夜随地坐下,歎着氣。迅速看着周邊,看到一顆巨大的樹,明晃晃的葉子,在陽光下金燦燦的,這不晚上睡覺的地方有着落了。
把包裹攤開,隻有點幹糧,藥液也不夠,搖了搖頭,别說野味了,這體力但凡是好的,也不至于這樣,一邊嫌棄自己一邊啃着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