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
真的是三層。
郁青瓷覺得自己的嫉妒值增加了:)
他的眼睫毛也長。
他眼睛還眨,啧,桃花眼自帶多情功能。
…
空氣安靜了幾秒,郁青瓷反應過來他眨眼睛不是錯覺,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手一抖,眼眶頓時紅了。
她把舌頭咬到了。
“嘶……”
舌上的痛意泛開,郁青瓷疼得五官都皺都一塊了,手捂住嘴,連吞咽口水都不敢。
顧容嶼見狀,眉頭微擰,撈着人在身旁坐下,拉開她的手,手指扣在她下巴處,“張嘴我看看。”
“疼……”
她翁聲喊了疼,右眼角處垂下一滴淚,看着可憐兮兮,在顧容嶼催促下張開嘴。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有沒有咬破皮。”
郁青瓷依言照辦,顫巍巍把舌頭伸出來,顧容嶼把她下巴輕擡,細細在她舌頭上檢查了個遍。
所幸沒咬破皮,隻是紅了一圈,應該沒事。
“漱口去。”顧容嶼收回手,伸手抽了張紙巾。
郁青瓷口腔裡還殘存着他手指的涼意,瞥見他手上的水色,耳根不自覺一熱,急忙忙跑去洗手台漱口。
涼水過了幾遍,舌頭上火辣的痛意減輕了很多。
“你剛剛為什麼忽然睜開眼睛!”漱口回來後,看到氣定神閑的男人,郁青瓷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他突然睜開眼睛,她至于咬到舌頭嗎!
顧容嶼聞言挑了挑眉,笑容有些玩味,“不能睜眼,這是哪門子道理,還有,我還沒問你,剛剛幹嘛呢?嗯?”
“……”
提起這個,郁青瓷就底氣就弱了,總不能告訴他,剛剛我跟個花癡一樣盯着你看,然後也想看看你有幾層眼皮吧,多麼弱智的回答。
撐着不足的底氣飄忽了會兒,郁青瓷靈光一閃,小臉一闆,義正辭嚴地說:“剛剛你睡覺你打呼知道吧!”
“我坐着吃蛋糕,你打呼吵到我了!”
所以我本來想叫醒你,結果你忽然睜開眼睛,害我咬了舌頭,都是你的錯!
說完,郁青瓷為自己想的理由鼓掌,合情合理,不對的是你,才不關我的事。
看着她一副一本正經瞎掰,眼神卻不敢看他的樣子,顧容嶼撚撚指尖,這裡仿佛還留着剛剛碰到的柔軟,他笑了聲,眉宇間有些散漫,“你确定?”
“那不然呢,我騙你幹嘛,你看,我蛋糕還沒吃完呢。”
顧容嶼順着她的話掃了眼茶幾上的蛋糕,隻吃了一小半,他輕啧了聲,叫她,“青瓷。”
“幹嘛?”
他似是輕歎了聲,“我剛剛隻是在閉目養神。”
“……”
空氣又安靜了幾秒,郁青瓷表情一僵,閉目養神幾個字像是被人拿着把錘子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敲進她腦門裡。
閉目養神,就是說沒有在睡覺,還打個屁的呼。
“你剛剛一直醒着?”郁青瓷不死心又問了遍,尴尬竄進天靈蓋,都麻木了。
顧容嶼沒答,隻是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理了一下。
“……”
郁青瓷沒好氣揮開他的手,一時惱羞成怒,撲過去想掐他脖子,“啊啊啊啊你又騙我!我跟你拼了!”
狗男人,耍她很好玩是吧!
顧容嶼扶住她的腰不讓她掉下去,眼中笑意濃厚,繼續在邊緣橫跳,“所以,剛剛幹嘛呢?”
“……我在看怎麼會有人這麼醜這麼讨厭!太不可思議了!”
“……”
郁青瓷亂動的手總被他輕而易舉地握着,跟逗貓似的,一會兒緊一會兒松,她瞪着他,腦子一熱湊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但他又硬邦邦的,牙都酸了。
氣呼呼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不行,她不能呆在這兒,她會被氣死的。
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她踹了他一腳,轉身就要上樓。
顧容嶼及時把她拉回來,輕笑着問,“蛋糕不吃了?”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顧容嶼瞥了眼手臂上一排新鮮的牙印,不由好笑,牙口不錯,看來舌頭是沒多大事了。
“不是餓了嗎?才吃這麼點。”顧容嶼端起水杯,語氣溫溫,“我去洗澡,你吃完再上去睡覺。”
郁青瓷橫他一眼,沒說話。
顧容嶼笑笑,起身離開。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她收回偷瞄的視線,輕哼了聲,口是心非地拿起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