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工作蟲們一臉詭異的目光,秦嶼一時間竟也沒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跟在秦嶼身後的雌蟲老大上前一步,舔着臉笑道:“咳咳,誤會!誤會!”
他一伸爪子,攬着兩隻工作蟲的肩膀,将兩蟲往旁邊帶了帶,然後才小聲說道:“其實我那兄弟啊,他腦子不正常,他懷裡那個,也不是真的幼崽!
隻是前兩年,他無意中在光腦上看到了一支關于仿真幼崽的廣告,然後就要死要活的鬧着要幼崽,我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這才給他買了一隻!”
雖然雌蟲老大通過《幼崽手冊》,知道剛破殼的雄蟲幼崽體内含有一種特殊礦物,這讓他們不僅能隐藏自身氣味,還能避免各種儀器探測,以此保證不慎落單的雄蟲幼崽能更好的隐藏自己,以及最大程度的存活下來。
但這事絕對不能爆出來,畢竟,崽崽可以說與他們沒有任何親緣關系,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領養了崽崽。
哪怕他們現在與崽崽關系好,其他蟲也可以說是崽崽太年幼,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誤信了壞人,然後順理成章給他們這幾隻成年蟲扣下一個拐帶幼崽的高帽子!
本來拐帶幼崽就已經是重罪了,而拐帶雄蟲幼崽更是罪加一等,這樣一來,他們連同秦嶼被當場擊斃都是有可能的!
但如果将崽崽說成仿真幼崽,那拐帶幼崽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畢竟,仿真幼崽隻能算是玩偶,是單身雌蟲們的一個慰藉,而且還是帝國批準上市的!
這年頭,誰還沒有一個撫育幼崽的夢呢?
果然,聽說秦嶼抱的隻是一個仿真幼崽時,工作蟲們臉上的詭異之色瞬間褪去不少,同時心底還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了悟。
“我就說嘛,儀器怎麼可能有問題?原來這幼崽是個玩偶,本來就不屬于生命體範疇,當然檢測不出來了!”工作蟲努努嘴,不以為然的看了眼秦嶼。
雌蟲老大立馬捂住那隻蟲的嘴,裝作一臉惶恐的小聲說道:“大哥,你别害我啊!我那兄弟可是有瘋病的!
要是讓他知道那幼崽是假的,他一發起瘋來,我們倒是沒什麼,就怕他擾亂秩序,傷到了别的蟲,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其實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還好普通的大衆雌蟲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有關雄蟲幼崽的機密信息。
而那些有點身份背景的雌蟲,隻要沒有看過《幼崽手冊》,也不會了解雄蟲幼崽不能被機器檢測到的事實。
雌蟲老大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因離得不遠,所以秦嶼自然将他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又看到雌蟲老大隐晦的給他打眼色。
秦嶼哪怕不知道其中緣由,但還是配合他演起戲來,隻見他突然對着離自己最近的工作蟲一聲大吼,将那工作蟲吓得渾身一抖。
緊接着,又見他搖頭晃腦,呲牙咧嘴,手舞足蹈的樣子像極了狂蟲症,吓得周圍的群衆紛紛遠離。
而他左手摟着的崽崽也是一臉僵硬,更像一隻仿真玩偶了!
工作蟲原本就對雌蟲老大的話信了七八分,此時再看到秦嶼這症狀,不想引起秩序混亂給自己徒增煩惱的工作蟲立刻推了雌蟲老大一把,不耐煩的說道:“快走快走,别在這裡鬧事!”
“哎,好嘞,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雌蟲老大忙不疊拉着秦嶼就走。
但帝星關口每天蟲來蟲往,蟲流量本來就大,而他們又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可愛幼崽,無形中便吸引了諸多雌蟲的目光。
在這年頭,因為雄蟲數量稀少,連帶着幼崽的數量也不多,況且大部分幼崽都被保護得極好,一般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
普通的單身雌蟲們,平日裡也隻能上星網搜一些大佬蟲畫的幼崽圖看看,撫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靈了。
雌蟲對于幼崽的狂熱,可以說是與生俱來刻在基因裡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