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飛船時,秦嶼怕崽崽着涼,特地将小毛毯帶上了。
這會兒,隻見他将滑落到崽崽腰際的小毛毯往上一拉,立刻就将崽崽從頭到尾蓋了起來,蓋得嚴嚴實實的,一撮毛毛都不允許露在外面。
崽崽也十分乖巧,趴在他胸前一動不動,規規矩矩的假裝自己是一隻隐身的玩偶。
可憐的崽崽,他現在特别害怕别人将他當成小怪物,拉去實驗室解剖,因此兩隻小手一直将秦嶼胸前的衣服揪得緊緊的。
秦嶼察覺到他的緊張,于心不忍,握住崽崽的小手,在他耳邊輕哄道:“崽崽安心,凡事有我呢!”
有了秦嶼的保證,崽崽稍微放松了一點點,但還是揪着秦嶼的衣服不放。
這時,一隻大掌忽然伸了過來,眼看就要摸到小蟲崽了。
還好秦嶼機警,抱着崽崽,轉身就是一個強勁拉風的回旋踢。
接着隻聽“啊”的一聲慘叫,排行第五的叔叔就這樣被秦嶼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飛到了旁邊的花園裡,落地的慘狀與先前惹哭崽崽的雌蟲老三一般無二。
“秦嶼!!!”五叔氣得咬牙切齒,但他畢竟是搞科研的,常年不運動,自知打不過秦嶼,便隻能轉頭叫自己三個哥哥幫忙出氣。
秦嶼的三個伯伯正愁沒有機會接近幼崽,這不,老五立刻就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不沖都對不起他們自己!
于是,白玉台階上便隻剩下一個小叔,在那兒空口勸架:“和氣生财,和氣生财啊,你們别打了行不行?!”
但打鬥的雙方都想争個高低,又有誰會去聽他的呢?
幾個伯伯雖然活得久,戰鬥經驗也很豐富,但秦嶼狠起來卻也不是好對付的。
之前在飛船上,還受着傷,他都能咬着牙,每天堅持和那三隻雌蟲打架,以此磨煉自己的戰鬥技巧。
如此一個月下來,不僅身體好了,打架也更猛了,就連那三隻窮兇極惡的雌蟲,現在也不是他的對手。
更别提眼前這三個身居高位,疏于鍛煉,下手還多有顧忌的伯伯了。
沒一會兒,秦嶼就将三個長輩打得鼻青臉腫,管家光是在一旁看着,都覺得肉痛無比。
也多虧院子裡沒有外蟲,要不然,幾位行政要員合夥毆打侄子,卻反被侄子痛毆的新聞傳出去,肯定分分鐘沖上星網熱搜,讓無數網蟲驚掉下巴!
遠的不說,就說秦嶼從荒星帶回來的雌蟲三兄弟,見秦嶼二話不說就将自己的幾位長輩打得慘不忍睹,都不禁在心裡直呼:
秦嶼果然又狠又毒,不知道他們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當然……來不及了!
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葛宏,副會長蔡安,與總警司司長樊淮,在元帥府二樓的客廳裡等了又等。
接連兩杯茶水都下肚了,還不見秦家五兄弟帶着他們的侄子,和那隻雄蟲幼崽回來,兩位會長難免有些着急。
“不是都到門口了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會是秦家兄弟想要保住侄子,暗中放他們離開了吧?”
會長葛宏皺着眉頭,一臉不悅,他極為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副會長,眼中充滿懷疑。
“呵呵,怎麼會呢?私藏幼崽可是能夠株連親族的重罪,我相信秦家兄弟不會這麼不識時務的!”
副會長蔡安雖然也很着急,但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伴侶不會徇私,哪怕對方是秦嶼的大伯!
“呵!識時務?他們的字典裡有這個詞麼?”會長葛宏冷冷一笑,意味不明。
“還請會長稍安勿躁,他們也許隻是親蟲見面,難得多說了幾句,我這就給他們打個電話催一催。”蔡安一邊說着,一邊撥通了伴侶的通訊号。
“叮叮咚咚……”視頻來電的提示聲恰好在門外響起。
下一刻,大門從外向裡打開,通訊提示聲也在此時中斷。
出門前還風度翩翩,威嚴整肅的行政要員們,此時隻剩下一個老六還保持着幹淨的儀容,其餘四位則全都鼻青臉腫,就連身上的西裝也都出現了數道爪痕。
尤其是秦家老大秦明震最慘,那西裝直接成了破爛,一條一條的挂在身上,裡面的保暖襯衣也未能幸免于難。
不過,這也怪他自己,硬是要跟秦嶼争個高低,甚至好幾次将爪子伸到了崽崽屁股上,氣得秦嶼七竅冒煙,最後當然也就被打得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