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表叔進去後,很久都沒出來。
王小桃隐隐覺得,自己之前的以為都是錯的,京城和她想的不一樣。
……
司妤在房中等了半個時辰,才聽見門外的動靜。
她當然知道這是高盛故意的,也早有心理準備。
高盛進門,晃悠悠走到她面前,司妤坐在榻上,柔聲道:“太尉……”
他看向她:“公主前來,可是有事?”
司妤流淚道:“那些新來的人,笨手笨腳,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聽說如纓在掖庭病了,還要繼續洗衣服……她自小就在我身旁,我擔心她,還有母後,我也好久沒看到母後和皇上了,我知錯了,求求太尉……”
“還真是嬌氣啊。”高盛哂笑:“那麼多人侍候,還要嫌人侍候得不好。”
“我……”司妤意識到他有些不高興,隻好繼續哭:“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一會兒她說:“太尉之前說想我畫那種畫,我現在想畫了,可是……有點忘了……”
高盛終于笑了,到她面前,擡起她下巴道:“怎麼,不弄你了,你還想念了?”
司妤咬着唇不說話。
“我看公主也生性好淫呢?”他松開她。
司妤自然不能回什麼,隻是一邊委屈地垂淚,一邊坐着。
高盛負手在屋裡走了幾步,坐到了榻邊的椅子上,看着榻面小桌上放着的一盤葡萄,和她道:“你把這盤子裡的葡萄當着我的面吃下去,要能吃下一半,我就考慮考慮。”
司妤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好說話,雖有些将信将疑,但吃半盤葡萄并不算什麼,她順從地拿起一顆。
正要剝皮,卻聽他道:“不是用這兒吃。”他跷起二郎腿,朝她笑道。
要不是他以前的胡作非為,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此時她明白了,頓時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捏着那葡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不願意麼,那就算了,我說過了,以前那些,膩了。”
司妤默然放下葡萄,解下衣服。
……
直到三更,燈影昏昏,半夜狂烈過去,兩人躺在床上,他摟着她,語氣才算溫和一些道:“以後别動小桃,知道了嗎?”
司妤輕喘着氣,順從地點頭。
他将她臉上的濕發攏向她耳後:“至于宋之洵,月底他就與小桃完婚,你也别再打他的主意,再有下次,我閹了他。”
司妤主動靠入他懷中,抱住他。
她在太尉府留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一早才離去。
關于換回宮人的事兩人後面雖沒提,但她知道高盛是答應了,至少從他的态度上看,她是“複寵”了。
司妤離去後,高盛從房中出來,到院外,看見了等着外面的小桃。
“怎麼了?”他問。
王小桃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開口:“表叔,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還是你的婚事?”高盛一副這事沒什麼好提的樣子。
王小桃認真道:“是婚事,也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高盛笑了笑,“好,去那邊亭子裡坐着說。”
王小桃看看了前邊的亭子,此時周圍偶爾有下人經過,便道:“不,還是去書房吧。”
高盛挑眉,溫聲道:“好,你說哪裡就哪裡。”
兩人到書房,王小桃将門關上,與他一同坐到書桌旁。
她知道,長公主下午扮作宮女從後門進來,到表叔房裡等了他半個時辰,然後表叔才進房去,再然後,再沒有人從裡面出來。
直到今日清晨公主才離去,也就是說公主在表叔房中待了一整夜。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長公主和表叔,他們……
斟酌很久,王小桃才小聲道:“表叔,你是不是……想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