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略有些驚奇的看着族長,他們不能說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慈愛,但也很難見到他這種充滿“父性光輝”的時候。
随着安琪、鋒再次對夏知之緻謝,夏知之趕忙找個借口逃離現場,這件事到這裡就算過去了。
夏知之一邊走,一邊摸着懷裡的幼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她腦中電光一閃,動作猛的一頓,連忙将幼崽放下跑去找族長:“族長大人,等等我!請問能否讓人帶我回祭司的洞穴?”
圖卡出事之前,夏知之正想回一個隐蔽的地方驗證她的一個猜測,于是與族長商量讓人提前帶她返回祭司的洞穴,但在将圖卡救回來後,夏知之卻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顯而易見,族長也沒想起此事,聽到夏知之的話,他怔了一下才恍然道:“好,你在這裡稍等一下。”
夏知之:“好的。”
你魚我魚大家魚,我們一起魚魚魚。
#誰也逃不掉魚的七秒鐘記憶定律#。
聽到她的回答,族長疾步走到一旁,與一個比他還高幾指的男子說了幾句話後,帶着他一同來到夏知之面前,為雙方引薦:“知之,這是朝聞,他目前是我們虎族最厲害的勇士。”
“朝聞,這是知之祭司,剛才舉行祭祀儀式時你沒趕來,沒能看到祭司大人引起的神迹,真是可惜。”
夏知之與面前這個叫朝聞的虎族勇士對視了一番,互相釋放出友好的信号。
夏知之:“你好,朝聞。”
朝聞:“你好,祭司大人。”
講真的,雖然貓科動物的夜視能力很是牛逼,但以這足有40cm的身高差,夏知之很難看清這些獸人的真實長相。
事實上,在一開始遇到族長、蒙他們時,夏知之甚至沒有發現他們頭上的虎耳。與朝聞對視後,夏知之最大的感觸也是這個獸人的鼻孔真好看……orz。
說起來都是淚。
看到夏知之眼中變化多樣的情緒,朝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吧,小……祭司。”
夏知之鼓了鼓臉頰:“……”
小?她哪裡小!
族長看到二人相處的和樂融融(?),笑了一聲拍了拍朝聞的肩膀:“你們兩個先回吧。朝聞,保護好祭司大人。”
朝聞語中意味不明:“義不容辭。”
族長:“那我先離開了。”
“好,族長再見!”夏知之對他揮了揮手。
族長學着她的動作,也對她揮了揮,又與朝聞互相點頭示意後,匆匆加入了篝火晚會。
他畢竟是一族之長。對于族人來說,族長就像一根定海神針,他是絕對不能缺席這種場合的。
如果說祭司是祭祀儀式的絕對主角,那麼族長就是所有活動的總策劃——看似不會出現在舞台上,但缺了他那可不行。
目送族長離開後,夏知之收回視線,忽然想到一個很緻命的問題:“我們……怎麼回去?”
難道要靠11路公交車(雙腿)?
“小祭司,變回獸形。”
“……啊?”夏知之猛的被點醒。
差點忘了,《獸世基建狂潮》并不像其他以獸人為題材的小說中那般,将獸人分為無法變成獸形的半獸人雌性和可以變成獸形的獸人雄性。
《獸世基建狂潮》的世界十分公平,所有獸人都具有三種形态:人形、半獸人形态、獸形,無論雌雄都是如此。
阿這。
阿這!
夏知之遲鈍的反應了過來,也就是說,現在她可以自己變成虎形,給大家現場表演一個自己撸自己!
這叫什麼?每隻虎的身上都有毛毛~她也可以舔毛毛……?
話說該怎麼變成虎形來着?!
夏知之茫然的眨了眨眼,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我要變成虎形,我要變成虎形,虎形、虎形!
念了半天也沒有反應,她瓜兮兮睜開眼看向朝聞,視線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許求助的色彩。
朝聞:“怎麼了?”
夏知之欲言又止。
她該怎麼告訴他她變不回虎形這件事?
朝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開口:“變不回去了?是不是快成年了?快成年的少年虎受身體影響,偶爾會無法切換形态。”
夏知之:“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講真,她也不知道她的年齡,畢竟這個任性的遊戲,連年齡都是随機。
但是沒關系,既然有現成的理由,承認就對了!
“吼——”
朝聞沒再多言,一聲輕嘯變成虎形,半趴下身軀用臉頰拱了拱夏知之的手臂:“吼!”
[上來。]
“好的!”夏知之手腳并用,快速爬了上去。
“吼。”
[抓緊,趴下。]
夏知之應聲蟲附體:“嗯嗯。”
伴随朝聞起身,夏知之的視野猛的拔高,她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桃花眼新奇的打量這個已經有些眼熟的森林。
她還沒興奮兩秒,朝聞虎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從原地猛射出去,饒是夏知之快速壓低了身軀,依舊被刺激的心跳陡然加速。
待适應過來後,夏知之伏低身軀,看着身側飛速掠過、變成一片殘影的森林,感受着掌下(其實略有些紮手的)毛茸茸的觸感,突然升起了一種“左牽黃,右擎蒼”的豪邁。
奈何老虎速度太快,祭台距離洞穴又不是太遠,她的豪情萬丈還來不及抒發便胎死腹中。
“謝謝。”看到眼前的山洞入口,夏知之戀戀不舍的從老虎身上滑了下來。
憑借夏知之的感知,她覺得從祭台到族人們的穴居處似乎隻用了大約六七分鐘的時間。
朝聞找了一個角落,一閃身變成了人形:“走吧,我帶你去先祭司的洞穴。”
夏知之原本在觀察這片居住地的環境,看到朝聞後,她突然一愣:“你怎麼……換衣服了?”
朝聞嘴角一抽:“……”
恭喜你,盲生,你發現了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