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看起來比他還像一個狐狸精。
謝江知則擡起眼,溫柔的看着禾晚,然後又落寞的垂下眼,“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在仙君手上,這樣我哪怕枉死也無憾了。”
時雨:“……”
他想現在就殺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死綠茶!
他叫嚷道,“仙君,你看他!”
禾晚則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時雨,又看了看謝江知,道,“先在這裡關一天,明天你去叫無患師兄過來,是生是死他決定。”
被鬧了這麼一通後,禾晚身上的困意越發明顯。謝江知和時雨都不想打擾她睡覺,便默契的沒說什麼。
等到禾晚的身影消失在面前時,時雨才扭頭看了謝江知一眼。
謝江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張剛剛還我見猶憐的臉此刻卻面無表情。
時雨雙手環抱在胸前道,“你就在院子裡待一晚,祈禱明天宗主來了繞過你的狗命吧。”
說完竟完全不再理會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沒跟謝江知說,他不關他的原因是雲阙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結界和禁制,隻要謝江知敢逃,他敢确保他一定會死無全屍。
他不說,自然是希望他逃。到時候若是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從未見過一面的人,時雨按道理不會這麼恨他。
可他看見了他看禾晚的眼神。
時雨進屋,在關門的時候擡眼朝站在庭院裡的謝江知看過去。
雲阙上霧氣濃厚,月光照不進來,隻有庭院裡的石燈燃着影影綽綽的光。謝江知站在中間,一身寬松的粗布衣裳也掩蓋不住修長的身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目光卻一直落在禾晚的房間。
少年的手扣在門框上,眼神一點點變冷,帶着幾分藏也藏不住的殺意。
一個修為不過築基的仆役,卑鄙無恥的凡人,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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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江知不僅敢想,他甚至還敢做。
他做夢都想上雲阙,現在别說讓他逃,攆他他都不想走。
他在庭院裡轉了幾圈,看着離自己不過五米遠的屋子,嘴角的弧度越彎越大。
要是有手機的話,他恨不得連夜發個朋友圈告訴大家,他上雲阙了。
上雲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和禾晚同居了嗎?同居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和禾晚領證了嗎?
他,謝江知。
在一個月不怎麼黑風高的晚上。
和。
禾晚領證了!
别說睡了,他現在連眼睛都不想眨。
謝江知獨自一個人在庭院裡樂了半天,透過濃厚的霧氣,估摸着天快亮了,憑借着上輩子微末的記憶,找到了雲阙上面單獨開的小廚房。
天快亮了,被一道劍氣劈得内傷還沒好的謝師傅開始偷偷摸摸的在人家的廚房做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