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知,“除了我的銀行卡密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景舟,“銀行卡是什麼?”
謝江知,“我的家鄉話,類似于你逼我讓我裝靈石的儲物袋認你為主。”
“哦。”陸景舟道,“我不要你的靈石,你告訴我,為什麼辛遙說你救了她?”
謝江知道,“我給她算了一命,陰差陽錯的救了她。”
“你算了什麼?”
“我跟她說不要住在桂花樹下。”
陸景舟頓時想到了那具被吸幹血的屍體,“所以你是真的會算命?”
謝江知眨了眨眼,道,“我說我是瞎說的你信嗎?”
陸景舟沒回答,隻是接着問道,“蛟毒不是一般的毒,按照你的修為,沒有解藥,你應該早死了。”
“我尋到一個配方,雖然不能解毒,但能勉強壓制。好處是便宜,缺點嘛……你也看見了,隻要一用靈力,或者體内的氣息亂了,就會毒發。”
一顆丹藥抛到謝江知懷裡,他拿起看了看,竟然真的是洗靈丹。
陸景舟把扇子搭在他手腕上,阻止了他打算把藥收回去的動作。“想要可以,最後一件事。”
他道,“你不是會算命嗎?幫我算一個。”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謝江知歎氣。
“我算命一個人隻能算一次,再說了,這洗靈丹要吃三天,你這一顆可不是三天的量啊?”
陸景舟收回在他手腕上的扇子,倨傲的擡了擡下巴。“丹藥隻有這一顆,可以壓制你三分之一的毒性。至于算命,我可以給你錢,反正你給她算了,我也要算一個。”
得,又是該死的好勝心作祟。
謝江知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有什麼血海深仇的樣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已經對她很寬容了,是她一直揪着我不放。”
謝江知頓了頓,“冒昧一問,兩位究竟發生過什麼過節?”
陸景舟拿着扇子的手握緊了幾分,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說了。
“要說矛盾,也沒什麼很要緊的矛盾,最主要是她在找事。那日上山,我身後的仆從去找轎子,我在原地等他們,我本來等得好好的,結果她來了,非說我擋了她的道。這天下,還有我不能走的道?我看她就是在找事!”
謝江知哽了哽,回想起上山的石階,窄窄的一條,勉強能通過兩個人。嬌貴的公子哥大刺刺的站在中間,嬌貴的大小姐自然就沒什麼位置了。
不打起來才怪。
他們的糟心事謝江知不想管,但他回想起上輩子陸景舟格外卑微的模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聽哥一句勸,你現在對她有多猖狂,以後就哭得有多慘。”
陸景舟盯着他,“這是你給我算的命嗎?”
“這是一個男人給你的勸告。”
“……”
謝江知道,“至于算命,那是另外的價錢。”
陸景舟,“辛遙給了你多少?我出雙倍的價錢。”
謝江知大言不慚,“五百。”
陸景舟掏了一千給他,“我希望我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謝江知掂了掂手裡的靈石,眯着眼睛笑了。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我要警告你一句,如果看見穿紫色衣服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他。”
“為何?”
“天機不可洩露。”
謝江知彎腰打開獸園的門,手扶着門框,頓了頓,還是轉身看着陸景舟。
“大廈将傾,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陸景舟伸手一把拉住他,“什麼意思?”
謝江知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頭頂,“我隻能透露這麼多,再多的,我不能說。”
他側身讓他進去,“靈寵都在裡面,公子請吧。”
謝江知曠了半天的工,裡面的靈寵餓得看見他直打轉,好在今天早上沒人過來,暫時沒人發現他的失職。
送走陸景舟後,謝江知從懷裡摸出無患給他的那枚玉簡。
他把玩着手裡的玉簡,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刻好的木偶傀儡,在傀儡上施了個幻術。
瞬間,他前面多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隻是動作僵硬了許多。
謝江知圍繞傀儡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破綻,隻要來的人修為不超過金丹,應當發現不了他被偷偷掉了包。
而他本人,則又裹着上次的鬥篷,偷偷摸摸的下了山。
這個點的鎮上很熱鬧,修士多,很多人不願意露臉,便在身上裹着鬥篷把自己僞裝得嚴嚴實實的。謝江知這身裝扮往裡一站,完美的融入其中。
他一到鎮上就直奔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