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一件不太重要,但可能需要我們讨論一下的問題。”羂索合上看完的書,換了本新的。
他豎起食指,說的有理有據:“我們在外逃亡,荒郊野嶺還行,路過城鎮村莊的時候,直呼其名恐怕不太妥當,萬一就有咒術師聽到就不好了。”
天元若有所思:“就是說取代号?”
“沒錯。”羂索點頭,唇角上揚,“一個帥氣的代号。”
兩面宿傩思索:“堕天,就這個好了。”
天元詫異的看了眼少見迅速加入讨論的兩面宿傩,真誠評價:“……挺不錯的,就是有點中二。”
說出自己完整的想法,就是天元的真誠。
宿傩拿走天元手裡正在剝的橘子,冷哼:“我可沒向你們征求意見。”
天元回憶了一下兩面宿傩剛剛說的話,的确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她比了個OK:“好的,知道了,下次注意。”
“脆弱”的小結界術師對自己沒立馬被兩面宿傩攻擊的結果很滿意。
旁邊羂索已經有了想法,隐帶驕傲的問:“你們說我叫無相佛怎麼樣。”
天元:“……”
兩面宿傩:“……”
天元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這不好吧……”
兩面宿傩直接貼臉開大:“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羂索微笑,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問:“天元,你打算取個什麼代号?”
天元即答:“蟑螂。”
她興緻勃勃的和兩人解釋:“寓意生命力頑強,好養活,不會被輕易食用。”
天元隐約記得蟑螂好像可以入藥……但是沒關系,入藥這點也和她很配,雖然她其實不能入藥,但有人覺得她可以啊!
正當她要和兩個小夥伴就她的代号談個十分鐘的時候,她遭到了兩人的無情嫌棄。
羂索和宿傩表情難看,異口同聲:“閉嘴。”
男孩們之間的默契誕生了。
天元感覺自己忽然弱小了起來。
羂索說出了他以為天元會選的代号:“天原怎麼樣。”
兩面宿傩咋舌,他其實覺得不錯,但又覺得太内斂了:“天神吧。”
天元和羂索朝兩面宿傩行注目禮,羂索無師自通了中二是什麼意思。
羂索輕咳:“天原比較好吧,内斂又高貴。”
兩面宿傩看也不看羂索一眼,試圖一錘定音:“天神,就這麼定了。”
“不要試圖插手我的決定。”看着因她的代号而争辯的兩人,天元心情複雜的同時還有點生氣。
他們怎敢試圖從小事上掌控她?!
羂索:“……?”
兩面宿傩:“……?”
他們看着試圖用蟑螂做代号的天元,一種好心被當驢肝肺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怎敢如此辜負他們的好心?!
霸道總裁和封建主義開始對狙。
封建·羂索·主義先發制人:“什麼叫不要插手你的決定!叫蟑螂像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霸道·天元·總裁皮笑肉不笑,壓低聲音:“男孩,不要試圖激怒我。”
封建·兩面宿傩·主義眼神充滿嫌棄:“叫蟑螂就是不行。”
“哪裡不行。”
兩面宿傩冷臉:“一點也不文雅。”
天元:“……”
羂索:“……”
他們永遠會因為兩面宿傩的反差而被震撼。
羂索悄悄:“天元,要不你折中一下?”
天元:“……?”原、原/神?這不好吧。
羂索:“就取宿傩一個天字,取我一個原字,叫天原吧。”
宿傩被氣笑了:“那怎麼不取你的一個天字,取我的神字?”
天元面無表情看書,她已經放棄代号這種東西了。
仔細想想,兩面宿傩那個樣子就很顯眼了,她自己又是白發,到哪都很惹眼,取個代号遮掩身份壓根沒用。
羂索挑起這個話題完全就是中二病犯了吧,畢竟還是個孩子……
她欣慰的想,人還是有點普通的童年更好。
這時,外面傳來動靜,三人立馬警惕起來。
羂索和兩面宿傩詢問的看向天元。
這裡可是天元的結界内部,如果有人進來,天元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天元早上巡視過宅院,如果内部本來就有人也不可能被她漏過。
天元搖搖頭,示意她不知道,結界在她的感知裡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内部巡視……
她看向羂索,她有部分地方因為羂索巡視過就略過去了。
不過天元不否認她發現了羂索的小動作但沒阻止啦~。
兩面宿傩沉默的看向羂索,想刀人的眼神很淡,但确實存在。
如果他對外的信任值是十分制,他對天元的信任是三,對羂索就是二。
對天元的信任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對羂索的不信任也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雖然他都沒怎麼信任。
總之,他覺得是羂索的問題。
羂索心虛的不敢和兩人對視。
他早上在這個宅邸裡找密室,找到了,也隐瞞了,貴公子沒有分享情報的習慣。
……總不能是那個密室出問題了吧,那裡面也沒什麼東西啊。
“羂索。”兩面宿傩獰笑,“你最好祈禱不是你巡視的那丁點兒地方出了問題。”
威脅一下羂索後,三人拉開門決定主動出擊。
幛子門被猛地拉開,寒風瞬間侵入,白雪簌簌落下,有風面對三人吹來。
院内的腳步聲停下,站定在雪地中的男孩看着門口的三人,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羂索的瞳孔地震,天元和兩面宿傩和身邊的羂索拉開了距離。
他們在門外看到了……
另一個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