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和解的三人決定合作解決這件事情,但在那之前——
“為什麼你能不被領域控制?”兩面宿傩,這個心心念念都想搞一個群攻領域的小夥從沒這麼輕聲細語過。
天元潇灑的一撩劉海,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區區半成品領域,怎能硬控吾身?”
羂索海豹鼓掌,很是捧場:“不愧是天元!什麼也難不倒你!”
羂索:“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
天元擡手一招,烏鴉落到她的手上,她掏出眼鏡、黑闆、粉筆和教鞭,開始了天元老師的教學。
她一推眼鏡,在黑闆上寫下領域和結界這四個大字,分别用教鞭敲敲兩個詞後,在中間畫了一個約等号。
“就是這樣!”
莊重嚴肅的敲敲約等号後,她期待的看向男孩們。好像在她的認知裡,她隻要這麼【做了跟沒做、說了跟沒說】之後,他們就會恍然大悟被打通任督二脈當場覺醒個領域給她看看一樣。
羂索:“……”
兩面宿傩:“……”
天殺的天元!他們要和她拼了!
看到兩人迷茫的黑臉,天元毫無成就感的歎氣。
雖然她知道自己對結界術的領悟力無人能及,但這種自己搞出了個超牛逼的東西說給狐朋狗友聽,狐朋狗友卻一臉懵逼的樣子還是令人失望。
仁慈的天元決定掰碎了揉開講:“我認為,領域展開是結界術的其中一種,而我恰好擅長,并有些小手段。”
天元:“簡單的用帳來打比方,帳可以讓咒術師進去,讓普通人忽視,也可以設定為隻進不出,也可以隻設定某個人出不去/進不來。”
“那麼,如果我設定進入賬的人必定會被我攻擊到呢?這就是必中效果。”
“如果我再設定帳内我的攻擊翻倍呢?這就是環境加成。”
羂索表情扭曲了,他張嘴欲罵,罵老天、罵自己,不是?天元憑什麼搞出這麼牛逼的東西?因為就她能搞出來嗎?但從小的貴公子教育還是讓他忍住了。
貴公子幽幽發出吃了一筐檸檬的聲音:“你知道為什麼隻有你提出這種想法嗎。”
天元自信的眉飛色舞:“哈,當然是因為那些家夥都做不到,他們覺得這是天方夜譚!而我!即将開辟新的道路!”
羂索即将脫口的打擊話語被咽下,嫉妒的面目全非,已經變成狼人模樣,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句話。
——天元你真該死啊!!
這時,天元頓了一下,猶豫的看着羂索和兩面宿傩:“雖然我說的挺簡單,但你們最好不要輕易瞎搞,我現在還在嘗試。”
言外之意,自己瞎搞搞死了别怪她。
按理說結界術一般沒什麼危險,頂多是學不會就是學不會,但粘上領域的邊就不一樣了,萬一就出意外了呢。
兩面宿傩有點失望,和天元還沒搞出來她說的結界術無關,她遲早做得到。
實在是天元的這種辦法根本沒有開領域的參考價值,不是所有人都是天元,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兩面宿傩。
“不對。”羂索垂死病中驚坐起,“你竟然給我們講的這麼細?”這和露底牌有什麼區别?雖然牌還沒搞出來,但她遲早能搞出來,天元有這麼好心?
天元緩緩張開雙臂,露出慈祥堅定的微笑:“因為我善。”
羂索:“……”
兩面宿傩:“……”
這話說的真不虧心嗎?
隊友的沉默太傷人心,天元尴尬的咳了一聲:“……其實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們得齊心協力。”
三人互相對視,傳達了各自的情緒,一緻決定先談談。
兩面宿傩最先開口:“這個領域不對勁。”
羂索認可了兩面宿傩的判斷,說出了他所知道的:“這個領域是個半成品,憑依是這整個村子,那些村民不全是真人,這個領域不是攻擊類,像是規則類。”
古老家族豐富的典籍讓羂索得到了豐富的知識,加上他本來就對有關咒靈的東西都很感興趣,看起書來更是事半功倍。
簡而言之,這情況他知道,也大概摸到了解決的辦法。
羂索:“我們得重複當年新娘被獻祭給山神的流程,并得到好的結果。”
天元第一次意識到羂索的有用,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羂索皮笑肉不笑的接受了贊賞。
然後用眼神稱贊羂索的天元否定了他。
“我很高興你找到了辦法,羂索。”她像是一個成熟大人一般,先是鼓勵了他一下,然後熟練的話鋒一轉。
“但是,不行。”她冷酷道,“我不能拿你們去冒險,那是能展開領域的特級咒靈,你們會受傷,甚至死亡。”
她用着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們,擲地有聲,說的自己都信了:“你們比什麼都重要。”
兩面宿傩的表情抽了一瞬,他是有點偏心天元,但天元這也太假了吧?怎麼忽然就【你們比什麼都重要】了?
羂索不一樣,他閉上眼睛,一臉感動:“哦!我沒想到我對你這麼重要!你對我同樣重要!”雖然我覺得我們不怎麼熟。
天元點頭,猛地的開口:“所以我建議你們能協助我把這個領域先破開。”
沒有順嘴應和的劇情,羂索睜開了因說謊而閉上的眼睛,無聲控訴天元:你在說什麼狗話?
“……你知道領域很堅硬的吧。”兩面宿傩咧嘴笑了,他也覺得天元在狗言狗語。
天元大手一揮,依舊十分自信:“半成品領域不算領域,頂多算是級别很高的結界。”
她從烏鴉嘴裡拿出一摞兩個的木箱,大大方方的放在桌子上:“總之,你們把這盒子放在村子中心我之前講話的台子下面就行了。”
兩面宿傩凝視天元:“你自己也可以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