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拉着兩面宿傩轉了幾圈,開朗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的友誼堅不可摧!”
兩面宿傩:……???
想罵點什麼,但不知道怎麼罵。
糊弄掉剛剛升起的可怕的苗頭,羂索擦了把冷汗,兩面宿傩剛剛的笑真的蠻滲人的。
“抱歉啊,宿傩。”天元一臉“我沒有幹壞事哦”的傻笑,似乎想要蒙混過關,“我和羂索剛剛隻是有點擔心你。”
一句話,讓羂索又一次在内心發出“啊?”的聲音。
隐藏住眼中的震驚,他迷茫了。
羂索茫然的陷入沉思:擔心兩面宿傩?誰啊?我嗎?真的假的?要擔心嗎?
就連被擔心的兩面宿傩本人都露出了質疑的表情。
“因為你最開始是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的吧?”天元看着兩面宿傩的眼睛,彎眸,“現在和我們說說吧?宿傩。”
她琥珀色的眼中帶着笃定,承諾道:“我會認真記住的。”
羂索配合點頭,同樣承諾:“我也會記住的。”
被積雪覆蓋的冬季,三人互相握着的手,圍成了一個圈面對着,他們的手心傳達着彼此的體溫,似乎連寒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面宿傩能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好像加快了些許,心尖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是什麼,但感覺不壞。
他垂下眼睛,又一次注意到呼吸間出現的白霧,但這次他很快移開了視線。
“我想問你們。”兩面宿傩頓了一下,顯然,說出他最開始都沒能說出來的話有點難度,但在天元和羂索期待又認真的眼神下,他很快克服了這點。
“……你們會害怕我嗎。”
天元:“……”
羂索:“……”
兩人對視,看看兩面宿傩,再對視。
沉默,可怕、寂靜而尴尬的沉默。
兩面宿傩看着兩人,等待答案。
兩人埋頭,繼續沉默,并試探着想要松開握住兩面宿傩手的手。
兩面宿傩皺眉,發現事情有點不對,他反手握住了兩人的手,語氣嚴肅,甚至嚴厲起來:“你們會害怕我嗎?”
“噗。”最先憋不住的是笑點很低的天元,眼見事态暴露,她直接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到底為什麼會想問這種問題啊?”
有了天元這個傳染源,羂索很快也繃不住了,噗嗤哈哈哈的笑的捂肚子。
兩面宿傩蹙眉,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這個時候,羂索舉起拉住天元的那隻手,逐漸握緊,表情嚴肅的問天元:“你,會害怕我嗎。”
語氣三分嚴肅,三分嚴厲,四分一本正經,可怕滴很。
天元握着羂索的手,垂眸,擡眸,下定決心,神色認真的問羂索:“你會害怕我嗎?”
語氣三分沉重,三分矜持,四分一本正經,認真滴很。
他們十指相扣,黏黏糊糊,互相回答:“當然不會害怕你了/怎麼可能會害怕你呢?”
他們轉頭看向兩面宿傩,也和他十指相扣。
天元舉起他們相扣的手,眼神深情的像是在看真愛:“我當然不會害怕你了,吾愛。”
羂索舉起他們相扣的手,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你呢?吾……”
兩面宿傩拿出了扔進廚房的天元的速度,躲蟑螂一般抽出了手,踹了兩人一人一腳。
眼見地上的兩人還要叭叭什麼廢話,他又一人補了一腳。
天元想要解釋,被踹。
羂索試圖找補,被踹。
來來回回踹了三回,兩面宿傩終于氣消了。
當朋友問你會不會害怕他:
與他對視,大聲說“我不會害怕你。”錯誤!
大聲嘲笑他的這個想法,并和同伴互相演示他剛剛的表情和說話語氣。正确!
如果不敢惹怒他,又憑什麼說不會害怕他?
解決掉小隊最強武力毛茸茸的小問題,天元和羂索扯着兩面宿傩開始手拉手。
“我們需要繼續剛剛沒有完成的儀式。”天元嚴肅的這麼說。
“這将會是我們重新組隊的友誼證明。”羂索難得認真,眼神非常堅定。
他們扯着兩面宿傩舉起手,開始轉圈圈,自信的喊出響亮的口号:“我們三個人的友誼堅不可摧!”
兩面宿傩:……行吧。
要羂索說,忽然轉圈圈這種做法雖然很神經,但着實好用,第一次,讓兩面宿傩打消用術式攻擊他們的想法,第二次,讓兩面宿傩氣消,天元簡直是天才啊!
旁邊,天元也在驚歎,羂索簡直就是天才啊!這麼神經的辦法都能想到!要不說他腦子好呢!
顯然,他們都不想承認自己是那個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