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書早,跳級次數多,在國外也不缺正經的追求者,但是她那會沒有成年,不想玩什麼早戀。
後來眼看要成年了,結果遇上loyen這種偏執瘋狂的人,給她造成不小的陰影,也間接奠定了她以後的擇偶标準。
她讨厭像loyen這類的男人,隻要一想到就會心裡發麻,渾身不舒服,甚至排斥作嘔。
于是,最近兩年,她除了跟劇團的異性解除多些,就鮮少和外面的同齡人打交道,哪怕他們主動示好追求。
她單着,是她主觀因素造成。
但是像易允這樣的……
說真的,藍嘉沒有把握确定他是否單身。
易允笑道:“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
他看到藍嘉臉上劃過喜悅。
“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喊你易生嗎?”
“随你。”
“那我以後這樣稱呼你了!”
藍嘉覺得這個稱呼比易允吉利。
她很信這些的。
易允沒有問原因,“還有别的問題嗎?”
“有!”
藍嘉望着他,大大方方往他身邊坐近一點,她身上有常年吃藥後留下微苦的氣息,但或許又有香水或者體香的遮掩,後調是淡淡的甜,近在咫尺,無孔不入地侵入易允。
這一幕恍惚間和舞台上的那一幕疊合。
明明踩着高跟鞋走到馬路面前,近在咫尺,呼吸纏繞。
話劇裡的明明問馬路:“看得見嗎?”
現實裡藍嘉也揚起腦袋,大膽而熱烈地主動出擊,笑容璀璨地問:“那我可以追你嗎?”
易允微怔,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如同話劇裡的馬路,最後也隻是輕輕地、細若蚊蠅地回了明明一句看得見。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噢。”
*
夜裡,藍嘉的卧室,光線溫馨。
“天呐!”
阿糖知道藍嘉的‘英勇事迹’後,語氣驚歎,豎起大拇指。
“嘉嘉,你好厲害,我宣布你就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寶寶!”
她把洗幹淨的葡萄剝皮,塞到藍嘉嘴裡。
藍嘉吃着新鮮的果肉,笑道:“那是!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她笑意肆揚,渾身散發着向上的沖勁和力量,被她養得很好的狸花貓最近長了些肉,也很親她,主動窩在藍嘉的懷裡,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腕,好似在誇獎她的勇敢。
藍嘉摸摸它的腦袋,對它說:“團團,我要是和他成啦,以後你就是我的陪嫁小貓貓!”
聞言,阿糖趕緊把葡萄塞嘴裡,舉手:“唔!我我我,我也要跟着嘉嘉!”
“好呀!”
“嘿嘿嘿,呐,再吃一顆。”阿糖喂她嘴裡,又好奇地問:“快快快,後續呢?他怎麼說呀?”
藍嘉扭頭望向窗外,高高挂起的月亮又大又圓,像銀盤,落下一地清輝。
她輕輕笑,拖着長長的調子:“他呀——”
…
易家書房,敞開的窗戶迎着皎潔的月光,柔情似水地探進屋内,落在深棕色的木質地闆上。
易允處理完手頭上的事,點了根煙,拿出抽屜裡關于藍嘉的資料。
他叼着煙,捏着那張僅有的照片,腦海裡回蕩着幾個小時前的情景。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噢。”
他還是沒說話,隻是盯着她。
易允從她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主動得不像話,似乎要把他逼到沙發角落、或者某個牆角,直到得到她想要的消息才肯罷休。
她問他:“你明天忙嗎?在哪呀?我去找你,好不好呀?”
最後的最後,藍嘉終于得到他一聲回答。
他說好。
藍嘉如願以償笑了。
煙燃盡,易允平靜的心湖卻不得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