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易感期本就不太穩定,現在細細密密的難受泛上來,她忍不住小聲嘤了一聲。
方如對蘇馥的聲音很敏.感,她下意識地看向蘇馥。
林萍也察覺到了蘇馥的異常,她偷偷問:“要去醫務室嗎?”
蘇馥咬唇,牙印印在唇上:“不了,我、我睡一覺就好。”
蘇馥召喚系統使用安撫夢。
她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看到了甯之冉。
*
甯之冉在學習。
她穿着校服,伏在書桌前,少女的輪廓清晰動人。
十九歲的夏天,鳴蟬燥熱。
蘇家沒有虧待甯之冉,在莊園裡給甯之冉留了一個栖身之所。
甯之冉耳尖,她似乎聽到了門外有小動物扒門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她猶豫了片刻,決定去開門。
一開門,溫熱的身軀貼近,屋子似乎變得逼仄了起來,甯之冉被花香逼到了床沿,懷裡也多了柔軟的觸感。
“小姐?”甯之冉是認識蘇馥的。
蘇馥的狀态似乎很不好,她的脖頸發燙,隻知道往甯之冉懷裡貼,似乎要将甯之冉整個嵌進肌膚似的。
蘇馥的眼睛迷蒙又水潤,她的唇色殷紅,卻沒有章法地貼近,甯之冉沒有辦法,隻能伸手圈住蘇馥。
“小姐,您知道您在做什麼嗎?”甯之冉的鼻尖盈滿了馥郁的花香,她的舌抵住自己的上颚,讓自己不至于太過失态。
甯之冉生來從未有過的狼狽似乎都在今天了。
蘇馥是天之驕子,是她一直都可望不可即的美麗。
結果有一天,美麗來敲門,就像是慷慨的月光,灑滿了她的世界。
“标記我。”蘇馥說。
甯之冉不懂。
蘇馥主動伸.出脆弱的脖頸,甯之冉試探地親吻,然後,在蘇馥的滿足中更深地吻了下去。
花香四溢。
脆弱的地方,留下了年輕掠食者的牙印。
*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甯之冉還記得那年小屋自己手心觸及的濕.潤,還記得彎彎的牙印,但是蘇馥卻忘了。
甯之冉發奮學習,之後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重新站到蘇馥面前。
甯之冉和蘇馥對視,為了遮住自己掠食性的目光,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蘇馥轉醒,後續發生的事情已經模糊,就像是真正的夢境那般。
但是她易感期的症狀确實好了許多,就像是接受了一次臨時标記的安.撫。
蘇馥下課之後馬上追上了今天來代課的甯之冉:“甯老師。”
甯之冉似乎期待蘇馥會追上來,她刻意放慢腳步等蘇馥,聽到蘇馥喚她,她笑着問:“有什麼事情嗎?”
蘇馥看着面前的甯之冉,她還是要完成系統所說的“羞.辱”任務,她斟酌了些許,将揭露甯之冉是保姆的女兒這個身份的劇情稍微轉換了一瞬,她軟軟地開口問:“甯老師,您還記得您之前住的那間小屋嗎?”
蘇馥斟酌着是不是過于揭人短了。
甯之冉愣了一瞬,她怕自己又将蘇馥吓跑,于是斟酌着用犬牙摩.挲着舌.尖,克制得似乎過于冷淡地說:“記得。”
她的鼻尖,似乎又聞到了花香。
她說:“我記得。”
甯之冉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追來了一個聲音:“蘇馥!”
蘇馥和甯之冉同時回頭,就看到方如克制着步伐卻依舊顯得急切地快步走來:“蘇馥。”
方如第一次主動伸手抓住了蘇馥的手腕,她看向甯之冉的目光之中滿是敵視:“蘇馥,我找你有事。”
方如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如果沒有瘋,為什麼會破天荒地在上課睡着,為什麼會夢到那個小屋,為什麼會夢到蘇馥和甯之冉在屋内細碎的聲音。
真實又熟悉的花香。
沾染着另一個人的氣息和誘.哄的聲音。
蘇馥軟糯的聲音卻在此刻鞭笞着她不識好歹的靈魂。
方如好恨。
她恨自己沒有辦法錘破那扇門。